整座车身斜,宫惟猝不及防松脱徐霜策手,哐当下向前撞到案上,紧接着整个身体顺桌案边缘向左溜,啪叽撞上墙,再随着倾斜向右溜,哗啦又撞上立地大花瓶。车身陡然拉平,宫惟猝不及防向后仰倒,眼
“……”
宫惟低头跪地,声情并茂:“请师尊明鉴!!”
徐霜策动不动盯着自己那只被宫惟当救命稻草样紧紧抱住手。
空气像是冻结样,半晌他终于就着这个相连姿势抬起手指,扳起宫惟下颔:“……你管叫什?”
但凡脸皮稍微薄点此刻已经丢盔弃甲,但宫惟斩钉截铁:“师尊。”
他四根修长有力手指在桌面上轮流叩动,发出如金叩玉般声响。
“自幼年入仙盟,不曾修道、不曾筑基,根骨魂魄与凡人无异,夜之间却遽然突破金丹后期,天下玄门莫不震动。上古三大幻术失传已久,全天下唯独宫徵羽人通晓其二,其来历、背景、法力都深不可测,实力度压过举世公认第三人剑宗尉迟锐,仅屈居与应恺之下。”
徐霜策顿顿,略微俯下身来,轻声道:
“但直以为,如果宫徵羽露出本相,天下无人是其对手。”
他俩靠得太近,宫惟不引人注意地向后微仰,下刻徐霜策却从鼻腔里轻轻冷笑下,冷冽气息直直扑在他耳侧:
由敬仰万分,目眩神迷!弟子——”
“是吗,”徐霜策不咸不淡声音终于从头顶传来,问:“在你心中真如此值得敬仰?”
宫惟铿锵有力:“弟子无字虚言!”
“那法华仙尊呢?”
很好。
“……”
“宗主教化方,全沧阳宗上下都是宗主弟子,不是亲师尊、胜似亲师尊!”
徐霜策那双漆黑瞳孔直直盯着他,良久突然古怪地笑,说:“好。”
好什?
任凭宫惟脑子转得奇快也来不及揣测圣意,这时巨禽接二连三发出尖唳,随即向下俯冲!
“——你说,堂堂法华仙尊宫徵羽,怎会看上向小园这个半妖呢?”
那瞬间两人几乎相贴,宫惟头皮都快麻。
咣当声他站起来,退后半步,抱着徐霜策手“扑通!”就跪下去,情真意切地朗声道:“师尊!”
徐霜策动作下定住。
“弟子虽然身份卑微,但对沧阳宗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当年法华仙尊行刺师尊,其行为丧心病狂,令人齿冷,弟子誓与此人不共戴天!宁死也决不能把身体让给这种人来还魂!”
大佬刚才逼着他溜须拍马大半天,现在要逼着他痛骂自己。
宫惟心中默念人为刀俎为鱼肉,然后深吸口气:“法华仙尊枉顾玄门法度,无视沧阳宗威名,竟然妄想刺杀宗主,罪行罄竹难书!法华仙尊平素为人轻浮,不堪为代宗师,弟子为之而不齿!”
徐霜策问:“你当真这认为?”
“当真!”
偌大车辇片安静,许久才听徐霜策悠悠道:“宫徵羽,刑惩院大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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