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策投下大乘印封临江都,应恺不会轻易闯进来,否则就是当着世人面驳沧阳宗脸,这里面八成是传音符。
果然下刻他听见应恺担忧地问:“霜策,你真不需要立刻赶去临江都吗?知道你没有问题,但这次情况荒诞异常,甚至超出你理解范围……”
徐霜策淡淡道:“不用。”
宫惟心里就像有百只狐狸爪子毛茸茸地挠,挠得他坐立不安,恨不能凑到紧闭门边去贴着耳朵偷听。奈何他知道以徐霜策境界,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他在门外,哪怕再靠近两步那都是铁定作死,只得步三回头继续往楼上走,突然灵光闪:有!
他拔脚冲上楼,来到三楼同样位置,蹲
宫惟斩钉截铁道:“徐宗主大人有大量,是断不会同这非人之物计较!”
尉迟骁立刻大力夸奖:“很好,有胆识!待会万徐宗主要杀你话千万记得喊俩声!”
宫惟不由生出丝感动:“少侠你……”
尉迟骁微微笑:“至少俩能上去为徐宗主递把刀啊。”
宫惟拂袖而走,脸冷漠地上楼去。客栈里除他们几个之外空空荡荡,木头阶梯上只能听见他自己蹬蹬蹬脚步,直至到二楼,突然听见走廊尽头天字号房里隐约有动静,是道温和沉稳男声:
向正对着他们三个人。周遭死寂无声,门外夜深如墨,客栈从掌柜到跑堂所有人都被驱走,安静得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这场景简直跟阴曹地府有得拼。
宫惟在浓厚阴气中打个寒噤:“鬼修来时自然会有异响,两位少侠为何不去楼上屋里等?”
尉迟骁硬邦邦地:“这里凉快。”
“……”宫惟诚恳道:“少侠您慢慢凉快。”说着抬脚就要上楼。
“那天你告诉生死簿有误,便亲自下黄泉查看次,但鬼垣府万籁俱寂,铜门紧闭……”
宫惟猛地站住脚步,听出那声音是谁。
仙盟盟主应恺!
师兄!救苦救难亲师兄!
应恺是这世上除尉迟锐以外最有可能把他从徐霜策手里捞出去人,宫惟差点当场连滚带爬冲进去抱大腿,脚步动又硬生生止住,心说慢着。
孟云飞掩口小声说:“徐宗主在楼上……”
宫惟那只脚硬生生悬空在台阶上方,少顷才从容不迫地收回来,整整衣襟袖口,赞同道:“果真楼下凉快!”说着走到长桌边,同他俩样拉开个板凳坐下,缩头耸肩不住哈气。
三人围坐在桌边面面相觑,时间在夜色中点滴流逝。上百块血布晃动时不住发出轻微簌簌声,像是有无数个无形人影在镜子中不断穿梭。
直至深夜都没有异动,阴烛散发出寒气越发浓郁,似乎连脚下地面都要结冰。宫惟终于受不,恭恭敬敬把孟云飞斗篷还给他,又把尉迟骁外袍也还给他,搓着手说:“两位少侠慢慢凉快,上楼裹个被子下来先!”
孟云飞欲言又止:“徐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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