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侧凤冠霞帔少女咽喉破个血肉淋漓洞,洞口已经腐至黑绿,俯身时尚有汁水滴答而落:“民女于小梦。”
第三名白衣少年修士弯下腰,拱手抱剑,声线战抖似有悲意:“晚辈成元乐。”
…
尉迟骁寒毛登时炸:“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这时只听徐霜策问:“尸体保存如何?”
医宗弟子躬身道:“送来时便灌注水银,尉迟公子来时又用大量灵力维持尸身不腐。虽然死在邪术之下魂魄按理不能应召,但们还是设下法阵试过数次,均无功而返。徐宗主既肯出手相助,又仙力盖世,定与等不同。”
宫惟小声说:“你瞧瞧人家怎说话?”
尉迟骁用同样低音量道:“还是让你继续疼着吧。”
簌簌几声轻响,两名浅紫纱袍医宗弟子点燃阴烛,幽幽绿光照亮昏暗殓房。
“徐宗主,请。”
修仙界各大门派都着重驻守自己家地盘,唯独“三宗”中金船医宗穆夺朱,方面自称秉承悬壶济世之心,另方面也是为多多赚钱,因此在各地都设有医铺和别庄。此刻外面是正午白昼,屋里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四排绿烛投下摇晃光晕,映照着整整齐齐二十八具形制不同棺材。
宫惟就像只敏捷狐狸,趁着人多往角落钻,这才感觉不断痉挛心口松缓些,却不妨挤到身后人,肩膀被拍:“钻什呢?”
宫惟扭头看,只见是尉迟骁,立刻脸色变捂住绷带,满面痛苦道:“少侠不是故意,少侠饶命!”
宫惟立刻:“少侠错您别停。”
徐霜策缓缓走过几具棺材,低垂眼睫下看不清是什神情,少顷抬手按在棺盖上,涟漪似幽光迅速由掌心裹住整座棺材,低声道:“鬼垣不回顾,死生如朝暮。起!”
霎时二十八具棺盖齐齐翻开,轰然震动不绝,具具艳尸仿佛被无形绳索吊着,接连从棺木中凌空站起,幽绿火光映在他们张张惨白绝色美人面上,紧接着二十八双眼睛同时睁,浑浊目光齐刷刷对准徐霜策!
所有人同时头皮发麻,最前排几名修士甚至忍不住向后退,只听徐霜策道:“报上名来。”
名颈间横着勒痕女子僵硬地动动,正是那个在临江王府投缳花魁,全身骨头发出生锈般咯吱咯吱颤栗声响,足以令人头皮发麻,随即不顾满身水银强行拜下去:“奴家姚玉晴。”
尉迟骁:“……”
尉迟骁手僵在半空,嘴角微微抽动,半晌终于勉强忍下这口哽在喉咙里气,低声问:“不是给你上医宗圣药吗?!”
宫惟可怜巴巴说:“不行,没用,还是疼。”
尉迟骁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抬手按住宫惟左肩,随即股强劲有力灵气输入,迅速抚平支离破碎经脉,被不奈何影响而抽搐心跳终于完全平稳下来。
宫惟脸真挚感激涕零,作势去拉他手:“少侠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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