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随手轻轻
捞，手里多
朵血红色
梅花。
那是梅妖妖力，不过，现在都是她。
她拈着那朵梅花，凑到鼻端嗅嗅，指间轻轻转圈，随手就丢掉。
＊＊＊
孔菁华声音里透着空洞苍凉：“后来
知道，那个道士叫丘山。再后来听说，丘山就快被奉为天师时候，司藤向人揭露他秘密。最后，好像是1946年，丘山道长镇杀司藤，终老青城山。”
妖卷上半空，口就咬在她咽喉。
孔菁华脑袋轰声就炸开，她眼前渐渐模糊，看到梅妖身子在半空中不断痉挛挣扎，直至渐渐偃息，听到声闷响，梅妖软塌塌身子自高处坠地，眼前渐渐模糊，却额外清晰看到司藤转过脸来，伸出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抹掉唇角残留血渍。
孔菁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近乎哽咽地低下头去，再抬头时，那处屠杀罗场已经恢复平静，她看到个道士背影，那道士在八卦印围成穹庐之上，打开道门。
司藤从那道门里，出来。
她没听清道士跟司藤说什
，只听到司藤近乎恭敬地回句：“现在过去，还能赶上下半场戏。”
“万物总是循时序，春夏之后才是秋冬，守过夜晚才有白天。妖怪要成，要有妖力，总要经过很长时间。司藤是例外，抢人家，夺人家，当然来快些，不过，总有报应。”
下半场戏？看戏吗？那是个真道士吗，如果不是，又怎可能使得出“道印封门”？
司藤走过来，脚步声沙沙，几乎就在她眼前，孔菁华骇得几乎屏住呼吸。
然后，司藤在她面前停下来。
孔菁华以为，自己被发现。
好在没有，司藤并没有发现她，她只是偶尔停下，脸上表情很奇怪，再也没有和道士说话时突然出现恭敬，取而代之，是种说不清楚狠戾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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