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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把车子停在街边,心事重重地进小区,快走到孔菁华住那幢楼下时,目光所及,心里蓦地惊,下意识矮身藏到花坛后面。
她颗心咚咚跳个不停,过很久才偷偷探出头来去看。
秦放,为什他会在这里呢?
是秦放,他就站在楼下,正低头点着支烟,黑暗中,白色烟气袅袅上升,有时候,秦放会在原地走上几步,但更多时候,他站着不动,仰头看着高处透出亮光窗户,直到烟头火星灼到手。
“去你就知道。”
西竹顿生警醒:离家出走不成,还要跟她去什见鬼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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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整天都没见到秦放,心里有些担心,犹豫再犹豫,还是没有拨他电话:她多少摸清他秉性喜好,他既然没有交代,自己也该知情识趣,不去讨他烦才好。
直到入夜,都没见秦放回来,易如翻来覆去睡不着,几次下床开门去看,只看到他房门紧闭。
线索,但是现在,她完全没有兴趣去理这些。
为什会有另外人在找西西?难道说西西并不是无主孤儿,她有另外亲人……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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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竹回到家,第眼就发现,门锁换过。
非但换过,关门时候,孔菁华还从里头反锁,钥匙拔下,塞进贴身口袋里。
看什呢?易如也抬头去看,夜已经深,只有寥寥几扇还亮着灯。
其中扇,是孔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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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竹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眼睛却时不时瞥着孔菁华动静,耐心捱到她进洗手间,捱到莲蓬头哗啦啦水声响起,才噌从沙发上跳下来,蹬蹬跑进孔菁华卧房。
倒不是想偷钥匙,反正钥匙她贴身带
夜静更深,易如忽然觉得心冷,想着:自己跟秦放,到底是谈不上什密切关系,自己总这巴巴望着,可哪天,他想要走,还不就是走?搭救场,仁至义尽,又不用对她负什责任。
这个世界上,于她,真正称得上不离不弃亲人,就只有母亲孔菁华吧?
可是现在,这唯亲人身边,也有个西竹。
个不知道好歹,人小心大,任性地叫人恨牙痒痒西竹。
易如再也没睡意,她穿好衣服下楼,开车去往孔菁华住处时候,脑子里只萦绕着个念头:如果真像秦放说那样,跟母亲相认,母亲会高兴还是失望?母亲……会原谅她吗?
西竹没吭声,白天在幼儿园时候,她确是想到那只未及清理小书包,但转念想,哪有那巧就被孔菁华发现?
没想到,世事就是这巧,而且巧近乎蹊跷,巧像是昨儿晚上,孔菁华跟在自己身后看到切似。
西竹心里直犯嘀咕,吃晚饭时候,孔菁华帮她夹菜,不经意似提句:“西西,跟妈妈回老家住几天吧。”
老家?之前可从没听孔菁华提过什老家啊。
西竹忘记生闷气这回事:“老家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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