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心里
动，忽然就踩下
刹车。
他从车子
后视镜里看那个小姑娘背影，最初她走过来时，自己因为满腹心事，无暇多想，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直到这个时候，才忽然发现……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近凌晨三点，空无人马路，三四岁孤零零小姑娘，她若是再大些，十几二十岁，他是不会有兴致管，但是，她还只这
小呢。
秦放倒车，车子缓缓向后靠近路边，慢慢向小姑娘靠近，隔着茶色玻璃，秦放看到她显然察觉，脸谨慎地后退两步。
＊＊＊
秦放多少解易如，她所谓“看看妈妈”，不可能是真登门拜访抱头痛哭，她只敢躲在远处偷偷看眼，就像上次在幼儿园门口，孔菁华偶然回下头，她就吓如同惊弓之鸟。
秦放看看时间，夜半两点钟。
这丫头也是傻气，这个点，孔菁华早就睡，你过去干什呢，仰头对着楼上那个黑洞洞窗口忏悔？流泪？道对不起？
秦放有些心疼，又觉得无可奈何：“那你先待在那，
过去接你。”
倒地，但是如果凶手并不普通呢？
当初司藤被白英袭击，咽喉血如泉涌，还不是强撑着回到青城山？莫非那个人是……妖？
秦放全身血都涌到头顶，挟着烟手有轻微颤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许多先前忽略佐证来。
——那个人拥有超出常人怪异力量，和自己几乎势均力敌……
——受到致命重创之后，神秘消失，无迹可寻。
很好，你也知道不安全，也知道这个
顿顿又加句：“晚上冷，找个避风地方。”
易如心里漫过层暖意，因着他话，先前因为对母亲思念歉疚而泛起伤感似乎都不那厉害，她活动下冻得冰凉身子，四下看看：“街口有24小时便利店，进去等你。”
＊＊＊
半小时之后，秦放车子拐进孔菁华住处附近主街，远处，24小时便利店黄绿色灯箱招牌清晰可见，或许真是太晚，又抑或是太早，偌大马路上空空荡荡，高处路灯像是只只瞪大橙黄色眼，隔街相望，相对无言……
前面靠边人行阶上，迎面走过来个背着书包小姑娘，个子不高，似乎只三四岁年纪，低着头慢慢走，车子行进速度很快，瞬间擦肩，瞬间就把她抛在后面。
——厮打之时，他触到那个人手臂，硬异乎寻常，没有肌肉感觉……
秦放面色凛，单手撑地，稳稳落在几米下路面，然后向着隐在夜色中车子走过去：也许他和易如，眼光都太局限于当时那三个小混混，背后是否还有别人，易如是否无意间还曾得罪过什人？
他打易如电话，时半会说不清楚，只是吩咐易如在酒店等他，自己会马上回去，易如似乎有些错愕，吞吞吐吐说自己不在酒店。
秦放有些奇怪：“那你在哪？”
“回家……看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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