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俯身捡起那根插喉肋骨细看。
原来白英当时,只是情急掰断肋骨,事实上,她安排还要更多些。
那根肋骨底部,有个略细楔体,也就是说,对应另端,有插入凹槽,她之所以敢在自己身体上涂抹观音水,是因为那截,早就不是她身体部分。
如果事情顺利,这截肋骨可以成为攻击她利器,即便事情不顺利,自己同她合体时,也势必会把这截涂抹观音水骨头同时融入。
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她都定会中观音水毒。
不想和你合体心思,或者说,希望找个两全其美,能保全自己法子。”
“可惜是,事情出岔子,沈银灯妖力让半妖骨架倍受煎熬,必须把半妖力引渡出去,所以……”
她伸手指向白英,像是在引荐什人:“所以,就让你这个祸根,重见天日。”
白英字顿:“这叫天可怜见,老天有眼,不叫包藏祸心人*计得逞。”
司藤觉得好笑:“*计?白英,你不要副委屈受不样子,口口声声是背叛,说什们从来就是体,你真有把当成过体吗?”
司藤觉得好笑,却又止不住心灰意冷,喉部细藤缠匝暂时起作用,却仍然止不住血从藤缝处外溢,她抬眼去看白英,白英说:“怎,想杀吗,你也不用费这个事,妖力都被你抽走,你以为还能撑多久?”
倒也是,被抽走妖力白英,也撑不多久,也许再过片刻,她又会变成西湖水底无声无息骨架,不过……
果然。
白英又开口:“你既然要做自己,那你有骨气点,不要用骨头,不要用这半。反正你妖身也保不住,你就老老实实打回你藤形,也许再过个百八十年,你以半藤之身,再成个妖怪也说不定呢。
“你嫌挡你和邵琰宽比翼双飞,就眼都不眨把杀掉,滴滴放干血,可曾有过片刻犹豫?”
“后来,你发现邵琰宽不是良人,举目无亲走投无路,突然就变得金贵起来,每日念上几遍,司藤长司藤短,就好像真对诸多情谊。”
“再然后,你突然发现居然敢不合你心意,不跟你合体,你恼羞成怒,甚至都不愿意跟谈谈,先杀秦放来警告,接着机关算尽来杀……”
“是什东西?挡路就杀,需要就招来,白英,说到底,你跟丘山没什分别,分体之后,你就知道你强过,对你来说,就应该是言听计从工具,就应该配合你亦步亦趋,最不该就是把你抛在边,痴心妄想什‘自己’去跟你分庭抗礼。”
“在你看来,当初半妖险象,们从来就没有分成两个半,你才是主体,只不过是个部件,只手,迟早要接回来,是吧?所以旦反客为主,居然取你妖力,还要拿走你妖骨,你就受不,甚至不惜拿观音水来对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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