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琰宽结巴起来:“怎道……道长要走吗?几……几时回来?”
丘山叹气:“暂时说不清楚,邵公子,你们在上海有吃有喝,不知道内陆疾苦。去年开始,川甘带□□,买卖人肉、人吃人,听说靖化县县长都给吓疯,这种地方戾气横生,为免妖变,各大道门都已经赶过去……总之,事之后,会再回上海,亲自剪除司藤这个妖孽。”
再回上海?这话说轻巧,他那时当然想不到,前脚离开,后脚就爆发八三淞沪会战,三个月后上海即告为日本沦陷区——不过,其实这些,司藤自己也没看到,毕竟,她没有活到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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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她还是忍不住面有得色:“第二天就找到白英,把邵琰宽和丘山合谋告诉她,看着她浑身发抖面色惨白,心里头不知道有多痛快!”
低,邵琰宽听着听着,忽然间怒容满面:“生孩子?妖怪生出来,能是人吗?”
丘山冷笑:“邵公子,这就是你孤陋寡闻,般情况下,妖怪当然是不能跟人生孩子。但如果她真愿意,生出来,就定是人。妖怪,如果不能尽散妖力,是不能给人生出真正孩子来。”
邵琰宽明白过来:“你意思是……”
丘山拍拍他肩膀:“你想想,她既然喜欢你,你只要对她好点,多说几句甜言蜜语……这事对你邵公子来说,很难吗?如果事情成,切就简单,不用伤及无辜,道门也可以全身而退,功德无量啊。”
邵琰宽似乎想说什,丘山赶在他开口之前打断:“对,你说有两件事找,第二件是什事?”
心里控制不幸灾乐祸,你以为你头奔过去是世良人终身可付,其实呢,谁让你不听话,谁让你意孤行,现在终于头撞南墙,怪谁呢?
白英说:“你给点时间,让考虑考虑
邵琰宽语气有些不豫:“道长,想必们家纺织厂事,你也听说。”
先前跟丘山是说好,在司藤这件事上,他愿意帮忙,但作为回报,丘山许他大笔钱,去重振他岌岌可危家业华美纺织厂,没想到形势变化这快,原以为还能撑个年半载,谁知说倒闭就倒闭。
丘山笑笑:“听说,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邵公子,你别嫌说话难听,你其实不是做生意材料,钱投在厂子里,也是水流去山外,不如捂在身上踏实。现如今兵荒马乱,听说北边已经打起来,到时候想外逃,厂子带不走,丢又可惜,反而是个累赘。现钞是没有,但是们道门值钱玩意儿还是不少,你放心吧,答应给你,分也不会少。”
邵琰宽脸色终于稍稍好看些:“那……就依道长说,走步是步吧,如果有什问题,再来找你。”
丘山脸色忽然沉下来:“邵公子,不能走步是步。暂时有事要离开上海,把司藤拖住以免失踪迹,诱她产子,这些都要拜托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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