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二十四小时们都盯着,除你就没别人……再给你个机会,货呢?”
在那个晚上殴打
周万东笑得诡异而又阴蛰,伸手从后腰解下挂着铁丝圈,裤兜里又掏出把钳子来。
这也是他惯用手法,捆绑从来不用绳子那麻烦,铁圈勒,钳子拧,简单粗,bao,但干脆利落。
秦放没有说话,他看到周万东背后,晕黄灯光映射下,已经伸起张开细密藤条。
这情形,其实是有几分可怕,灯光昏暗,幽寂无声,藤条在他身后呈包抄之势,似乎蓄势待发,藤梢锋利,如同磨尖枪头,让人想起异形进攻时软体触须,声令下,万箭穿心。
秦放眼睛有点发热,他觉得,司藤在保护他。
笑着过来,脚踏在他胸前:“可能吧,老子造孽多,没准杀过你全家……”
说到这,忽然住口,目光在秦放身边刚填上土地方打个转停,坏事做多,对这个简直太熟悉,有那瞬间,他对秦放简直刮目相看:“看不出来啊兄弟,斯斯文文地跟个上等人似,也做这事啊,埋谁啊?”
边说,边腾出脚,脚把铁锨踢起来握住,铲子就铲挖下去。
秦放浑身血下子冲到头上,怒吼声冲过来,两只手死死掰住铁锨边缘,之前不觉得,原来边缘处铁片这锋利,瞬间就深切进肉。
周万东也火,抬脚想把人踹翻,谁知道秦放不要命样,红眼跟他死磕,周万东起杀心,硬抬起膝盖狠抵他胸口,几乎磕他吐血才把人甩开,甩开之后狠狠往地上吐口痰,铁铲就把土给铲开。
就在这个时候,周万东手机响,他不耐烦接起来,先说几句,大意是知道,很快带人回来,没被人发现,发现也不怕云云,说到后来,声音忽然提高八度,明显愠怒:“什囊谦?最初你特从来没提过还要去囊谦!”
囊谦!
电光火石间,秦放忽然想起来他为什觉得眼前这个人似曾相识。
在囊谦,坠崖那个晚上,隔着车玻璃,自己模模糊糊看到过他轮廓,也听过他声音,每句,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呦,你看看这舍生忘死,当演戏都。”
他朝坑里看半晌,转过头看秦放,说:“真就不懂,你们城里人还挺文艺,半夜在这挖花种草,还拼命不让人看。”
说完手里铁锹咣当扔,自顾自点枝烟,表情特别闲暇地吸口之后,脸色忽然又转成讽刺和狠戾:“老子不就挖你棵树吗,你搞出副老子挖你全家祖坟架势,至于吗你?”
秦放愣下,下意识看向周万东身后挖开那个坑。
打眼看过去,里头只是普通藤根藤条。
秦放暗地里长长吁口气,这个时候,他才来得及理清事情前后关系:“你刚提到苗寨,那短信其实都是你发?闯进单志刚家人就是你对吗?你直在找,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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