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琰宽经常带她看戏,那方戏台上演,有时是白蛇水漫金山,有时是关公千里护嫂,生旦净丑,艳没边油彩勾脸,眼梢吊,披挂行头
司藤突然问句:“你太奶奶很不喜欢二太太吗,为什把她照片剪掉?”
“这可不是太奶奶剪,是太爷爷自己剪。”邵庆像是突然又想起什,献宝样拿出来讲给人听。
“听说这个二太太邪门很,来历也古怪,跟家里人谁都不亲近,有时会莫名奇妙接连几天不见,每次不见,太爷爷也从来不叫人去找……后来听说,这二太太怀着孕,都快生,忽然又走不知哪儿去,再也没回来过。过好几个月吧,有个道士……喏,就是后面这张照片上,过来找过太爷爷,太爷爷让人把只要是二太太用过东西全找出来烧,有二太太照片原本也要全烧,那个道长说,照片上还有别人,拿来并烧不好,才剪留下。”
“也闹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怎还跟个道士牵扯上,家里头亲戚也众说纷纭,有说是克夫,有说她会使邪门法子……你们也知道,那个年代迷信……小时候,奶奶还拿二姨太吓过们呢。”
司藤把那张照片从卡角里拿出来,那里明明只是个剪空洞,她却看很久,末问邵庆:“知道这个二姨太叫什名字吗?”
也是能迷死圈太太小姐主。
继续往后翻,这张真奇怪,拼起来是张完整照片大小,但是邵琰宽边上明显有个人被剪掉。
秦放看眼司藤,见她没什异议,帮她往后翻页,这次,几乎是翻开刹那,司藤就变脸色,她伸手把那页摁住,目光死死盯住邵琰宽边上那个人。
那个人,穿件鼓鼓囊囊道士袍,兴许是很少面对镜头,总显得有些手脚不知道如何安放局促。
道士袍?
“名字……”邵庆被问倒,“这还真不清楚,听说是姓史还是司来着……”
司藤哈哈笑起来,她笑地上气不接下气,邵庆被她笑有些忐忑,不安地往后缩缩。
司藤说:“怎样也是邵琰宽下跪求婚,风风光光嫁进你们邵家,怎能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呢?你记住,她叫司藤。”
***
那时候,上海滩不止流行胶片电影,也流行京戏,北京天津角儿,想真正大红,都得到上海拜码头,上海戏院很多,梨园名角,风头是盖过电影明星。
电光火石之间,秦放忽然反应过来:“丘山道长?”
“嗯。”
丘山道长和邵琰宽?秦放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时之间又不得要领,迟疑下再往后翻,已经没有邵琰宽照片。
确实只有这几张,秦放又往回翻页,指着那张被剪掉个人照片问邵庆:“这个就是那个三太太吗?”
“三太太照片都带走,没留下,估计知道太奶奶会记恨她,生怕留下照片被太奶奶用来扎小人……这是二太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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