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曲线记录终于转成平直,刺耳嘀声示警,秦放握住安蔓手动不动,医生过来检查下,说:“走。”
又说:“挺不容易,都不认为能坚持这久。”
医生开始拆仪器插线,秦放还是不动,单志刚流着眼泪,开始时压抑地哭,后来就哭出声音,两个收拾小护士奇怪地看他眼,出门时互相议论:“真是,哭那厉害,还以为他是死者男朋友呢。”
司藤直坐在病房外头长椅上等,听到哭声,知道安蔓应该是去,再听到两个小护士对话,心里也有些纳闷,对面还站两个公安,为解情况来找单志刚,因为医生说正是“弥留”,也就先在外头等着,这个时候也开始窃窃私语:“现在知道哭,眼泪水救不命,当时他要是敢站出来拼,这女不定死。”
另个说他:“算
去医院路上,秦放吩咐出租车师傅在路边个铂金钻戒店停会,说是进去有事,出来时候,司藤目光在他右手上瞥过,意味深长笑笑。
刚见到秦放时,他手上是带着婚戒,在青城,自己跟他分析安蔓事情之后不久,婚戒忽然消失,是怒之下扔还是心灰意冷摘,司藤没问过。
秦放注意到司藤目光,很不自然地把戴着婚戒手往另侧偏偏:婚戒取与摘,对女人来说毕竟意义重大,如果安蔓真已经不行,就不要让她带着遗憾走吧,如果还能撑下去,于她,也是种慰籍。
事情最终,幸运而又不幸,幸运是见到安蔓最后面,不幸是,真仅仅只是“见面”。
安蔓心跳很微弱,见到秦放时候,有段较大起伏,但很快又弱下去,她讲不出话,含着眼泪看秦放,呼吸面罩蒙着雾,搭在床边输液手微微翕动着。
不管之前听单志刚或气急败坏或泣不成声地描述过多少次“安蔓撑不住”,“安蔓就要死”,亲眼见到刻,秦放还是瞬间就控制不住,他握住安蔓手,慢慢送到唇边,眼泪不知不觉滴下来,滑过两人紧紧交握手面。
不久以前,真还只是不久以前,他给安蔓带上戒指时候,是下决心和她共度此生,为什突然之间,走到这步呢?他犯男人通病,知道安蔓过去之后心生芥蒂,让单志刚暗中查她——如果自己不是那小气,而是第时间告诉安蔓自己还活着,也许安蔓就不会心想着给他报仇,也许……也就不会死……
面子,抑或伴侣欺瞒,在生死面前,忽然间,也不是那重要。
安蔓目光缓缓移到那两枚戒指上,圆润流畅环,熨贴地绕指周,男人手,女人手。眼泪突然间夺眶而出,她想要幸福,费尽心机得来幸福,近在咫尺,却没有命去享受,秦放是个好人,如果那天晚上,她选择跟秦放坦白而不是自作聪明去找赵江龙“私”,是不是切都会有转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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