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说:“这就好,耳根清净。大家都心平气和,客客气气聊点事情不是很好吗,泼妇样撕扯叫骂,或者打个头破血流,总是不体面。”
明明始作俑者,居然说跟好心劝架和事佬样,这得多厚脸皮才能做到?干人想气又不敢气,只能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
事发时,只有白金和颜福瑞在屋外,免于中毒,颜福瑞多少有些愣头青,和司藤谈判沟通,全落在白金身上,他尽量很有技巧地去接司藤话:“说起来,还要谢谢司藤小姐手下留情。当时屋子内外都封住,这下毒分量稍微重重,只怕现在屋子都是死人。能杀而不杀,司藤小姐是有要求吧?”
司藤并不正面回答:“那头都是哪路高人啊?”
白金见众人没什反对意思,也就把在场门派介绍下,司藤礼数周到,都道句“久仰”,只是在听到麻姑洞时,略沉吟,问句:“当年麻姑洞沈翠翘仙姑,仙寿几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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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有片刻晃神,旁边已经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白先生,跟这种不要脸妖怪,废话什!”
司藤听到,也不恼:“白先生,你开扩音,跟诸位道长打声招呼。”
白金只觉得她言语清晰说话斯文,温温和和提个要求也让人不好回绝,没顾上细想,伸手就揿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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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突兀,白金莫名其妙,不知道该怎回答,沈银灯冷冷回句:“太师父不到三十岁
先前众人气归气,怒火终归是找不到承载,手机外放,突然间所有发泄都有出口,每个人都几乎是目眦欲裂,恰好藤毒在这时刻又是波发作,皮肤到肺腑都像是热油煎过,丁大成是北方汉子,脾气尤为火爆,操起铜算盘就向白金刚刚放下手机砸过来,白金心说完,这手机铁定报废,哪知道丁大成突然惨呼声,捂住心口在地上疼滚来滚去,颜福瑞后知后觉地反应迟钝,怒气冲冲说句:“手机!打坏你赔!”
司藤笑声不绝,顿顿柔声说句:“各位道长暂且息怒,这藤毒固然有个发作大限,但是平时若想不受折磨,就记住不要乱发脾气,要心平气和,多想想开心事,也可以听听戏曲,读书写字,闭目养神,如果像刚刚那位道长那样动不动就要抄家伙,那可大大不妙,平白落得看好戏,疼可是各位道长。”
众人悚然,忽然想到:此话不假,大家中毒以来都愤怒叫骂喊打喊杀,个个痛死去活来,其中以丁大成脾气最爆,痛又最狠,难道真如这妖怪所说,要平心静气?
不管是真是假,马上拿来试试,于是每个人都赶紧捡生活中最舒心事来想,又不断提醒自己切莫动气,试之下果然奏效,胸中那口气渐渐顺,丁大成倒地时候,皮肤上狰狞交错布满藤状青筋,这时也慢慢消下去。
这头原本闹哄哄像个磨刀霍霍菜市场,这时分,居然安静地像是午夜空无人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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