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洞像是农家存储蔬菜地窖,砖红色墙面贴满褪色黄色长条符纸,上面朱砂符咒狰狞错乱,时代久远关系,符咒都已经暗红,四个角有壁挂油灯,残油板结发黑,已经点起来,火苗忽大忽小,颇有点鬼影憧憧感觉。
秦放看到,地窖四个角各伸出根臂粗铁链,末端都是巨大铁钩,好像古代用刑时勾穿人琵琶骨刑具,在地窖正中心悬空位置勾起个桌台大藤根,藤根下半部分焦黑,正下方是个烧过火堆,灰烬足有半米来厚。
这是当时用铁钩吊起来烧过吗?如果当时钩子上吊着不是个藤根而是个人呢?秦放禁不住毛骨悚然,司藤走到墙边,拈起张符纸细看,说句:“武当。”
又看另张:“崆峒洞。”
她神色这平静,看到后来居然笑起来:“黄家门狐降,对付阿狗阿猫这种畜生玩意儿,也用来对付,不可笑吗?”
王乾坤被放下来,尽管已经晕过去,还是享受和颜福瑞以及瓦房样待遇——藤条加身,裹几不曾像个粽子。
司藤让秦放在上头看守,自己先下地洞,秦放在屋里等会,想着不如也下去看看,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三个人也不见得能挣脱跑。
出乎意料,地洞特别小,局促地像个大柜子,地上有个土里埋半藤根,无数藤条就从这里抽长开去,藤根上有几道新开创口,红色“血”——用王乾坤话说,那应该是树液,湿润着从创口处蔓延。
这应该就是司藤原身,好像也没什特别,秦放陪她等会,刻意咳嗽两声:“要上去,问问那几个人?”
“你看不到吗?”
说着仰天大笑,油灯火焰随着她笑声呼啦下窜至四壁,符纸瞬间焦卷,荜拨声中陆续掉落,乍看像是无数烧焦跌落虫子。
火势太大,烟气熏得秦放眼睛都睁不开,依稀看到司藤在藤根前缓缓跪下,额头轻轻贴上去。
无数藤条从四面八方开始,缓缓回收。
***
天蒙蒙亮,秦放桶水泼醒王乾坤,颜福瑞是夜无眠,瓦房挂着
秦放愣下,又仔细把地洞打量回:不就这大吗?该看到都看到啊。
“退后。”
秦放依言往后退两步,刚站定,藤根上下左右撼动起来,地面下方藤条在泥土间起伏扭转,像是地下行进蛇,又过会,地面震动着摇晃起来,四角隐隐传来铁链声音,顶上和四壁渐次开裂,无数土块无序掉落,秦放护住头尽量往角落里避缩,突然间轰声,脚下空,直跌下去。
幸好只米多落差,摔不算深,秦放呛咳着站起,司藤示意他:“再看。”
秦放这才发现地洞变大许多:这里原先是个大房子,有人在房子里造个密封小房子,巧妙把大房子隐藏起来——而刚刚那场突如其来震动,把小房子给震塌,终于让他得窥地洞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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