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站在那个临界点哈哈大笑,他想起中学时学过圆规,自己现在真是像极被圈在圆规画下圆里,东南西北,三百六十度方向,永远也走不出那道弧线。
笑完回头去看,远远山线那头,囊谦县城建筑轮廓若隐若现,不过他知道,圆心不是囊谦。
是司藤。
无可否认人本来就是生理动物,那些嚷嚷着精神折磨更难忍受往往都是吃饱饭,饿死不食周粟伯夷叔齐也有,但是历史这漫漫长河,不也只扑腾扑腾游出俩嘛。
秦放忍着饥饿往囊谦方向走,道路两旁渐渐有行人,人越多他就越紧张,低着头在家餐馆外头买包子,正等着店主装袋,边上有个人突然吼声:“喂!”
未必是在叫他,但是张皇如秦放,第反应就是:又出漏子?
秦放全身神经陡然缩紧,顾不上看叫他人是谁,猛地转身就跑,慌不择路,迎面撞翻辆过来手推车,整个人栽倒在地,车主着急去拽他肩膀,个滑手,把他蒙住脸围巾给扯下来。
阳光照到脸上,秦放觉得自己全完,他疯样滚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叫,两手拼命去捂自己脸,好多人围成圈看他,小声议论着说这个人有毛病,羊癫疯发作?
秦放着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又有变化,他急急脱下手套,看到自己与常人无二手,又伸手去摸自己脸,皮肤、有弹性肌肉、骨头。
不知道什时候,他又变回来,是因为回囊谦吗?
秦放做个尝试,他买面镜子,选个与之前相反方向,慢慢走着离开囊谦,走段就掏出镜子,看自己脸。
原来,变化是步步发生。
从最开始切如常,到脸色慢慢晦暗,皮肤失去光泽,某些肌肉部位突然痉挛,尸斑,血肉萎缩,形同骨架……这次,秦放走比上次要远,直到脖子上如同被人勒紧,口气怎也上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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