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转过身来覆住他,两人位置对调,换何初三轻柔地吻他,抚摸着他鬓发与面颊,仿佛安抚只毛发倒竖、弓背亮爪大猫。
他被那样温暖气息笼罩着,看着何初三眼睛,低低地出声。
“在做件危险事,跟乔爷有关,怕牵连到你……”
何初三专注地看着他,等待着他下句。
“不能告诉你是什事,”夏六却道。他神色压抑,焦躁而矛盾,“不是不信任你,是不想失去你。你知道得越多,越有危险……”
兄友弟恭都是装出来,彼此间除利益关系就是潜藏过往恩怨——乔爷曾经绑架过何初三,而他为此砸乔爷场子!在这等敏感时机被乔爷目睹他与何初三亲近,坐实他与何初三关系,这实在令他心悸不已!
“今晚不该带你出来……”夏六后悔地摇着头,喃喃自语。
何初三握住他手,温声唤他,“六哥,你听说。你别担心,能保护好自己。”
“你能怎保护自己?!”夏六提声怒道,被何初三抱着亲在额头上,最后“己”字因为那突如其来温暖而变音。
“你多相信些吧,”何初三笑着说,“没你想得那弱,别担心。”
何初三看着夏六,温和地问,“那件事可以不做吗?”
“不能,不能,对不起,对不起……”夏六痛苦地重复道。他被报仇雪恨执念与对何初三歉疚担忧而煎熬着,他不想继续欺骗隐瞒于何初三,真不想,但他没有别办法。这段时间以来,他梦里时而是微笑着何初三,时而是浑身浴血青龙。复仇与新生,他不知道如何两全。
何初三心中叹然,他其实早已看清夏六这不撞南墙不回头性子,
……
夏六放不下担心。何初三并不知晓他与乔爷之间交易,并不知晓他与乔爷间摇摇摆摆合作关系——没有金弥勒,他不再“进货”,能用以吊住乔爷胃口东西不多,现下是他以自己在泰国还有别人脉为借口,哄乔爷继续替他向老掌柜传话。用不多久,乔爷就会看出其中端倪,而他必须在那之前找出卧底,接近老掌柜。如果乔爷提前看出问题,如果乔爷再次对何初三下手,想要新仇旧怨起报……
他满心焦虑,牵着何初三匆匆忙忙地回家,关门落锁,恨不得将何初三口吞进肚里,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触到。
他将何初三拉进浴室里,在骤起水汽中心急火燎地吻他,撕扯他衣物。何初三言不发地顺从他,任由自己外套被他胡乱揪扯在地上,任由自己衬衫被拉扯到肩下,任由自己喉咙与肩头被夏六仿佛猛虎扑食般地啃咬,直到终于忍不住疼痛地发出声低叫。
夏六止住动作,呆呆地看着他肩头被咬出牙印,白皙皮肤渗出血液般浓重色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伸手关停淋浴头,放开何初三,懊恼地倚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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