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被他温热手捧着,相当有冲动在他暖乎乎掌心里蹭蹭脸,然而强忍住冲动,别扭地挣脱他,取下嘴上烟随手掐熄往床下扔,“没什。下雨,不舒服。”
何初三将手探进被子,在他透着冷汗身上各处摸摸,又看到床头堆积小食餐盒与啤酒瓶,当下明白大半,长叹口气。
夏六听他那
何精英不冷不热战持续两个礼拜,每天早出晚归,跟夏大佬沟通仅限于每天两个电话,以及夜深归家趁大佬“睡熟”时偷偷地动手动脚。
其实夏六只猜对半,他并不是完全故意地去冷落夏六,他是真忙。边从早到晚地你侬侬地谈恋爱,边还能轻轻松松日进斗金霸道总裁,只出现在八点档肥皂剧里。何初三草根出生,没有家财万贯,二没有贵人相助,只能边埋头苦干地搞工作,边见缝插针地追大佬,疲惫而繁忙,苦涩又甜蜜。
当然,顺便也能借着忙,装模作样地晾晾大佬,表明自己态度。虽然他并不指望夏六会真服软,会老老实实将所有秘密都对他坦白——夏六就是那种把什事都死扛在自己背上犟驴,还是只龙头大驴,他能把这头大驴怎办?先慢慢耗着,总有天驴会露出马脚。
夏六不知道何初三肚子里花花心思——知道他有花花心思,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也没空去计较。刚刚出院兼出狱夏大佬也很忙,他答应何初三“洗白”不是两个字这简简单单,当中牵扯到利益纠葛、资产整合、人员调动,在帮会内外都将产生极大阻力。况且他需要乔爷替他牵线老掌柜,为笼络乔爷和老掌柜,明面上要由黑转白,私底下些见不得光生意还得继续,又要瞒着差佬又要瞒着大嫂,大佬也很疲惫心酸。
……
十月香港,秋风微寒,这天又下整日雨,潮湿异常。重伤初愈夏六浑身骨头都泛起酸痛,瘫在家里打电话向各方手下作番指挥,让保镖外出给他买鱼蛋、牛杂与啤酒,裹在被子里边大吃大喝边看下午录像带。
酒精加剧关节疼痛,夏大佬当夜自作自受,疼到半夜都没睡着。加之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点小疼小痛又拉不下脸来打电话让租住在隔壁保镖们过来给他按摩,只能自己辗转反侧地硬忍。
何初三夜半归家,轻手轻脚脱雨水淋湿衣服,洗个热腾腾澡,进卧室想老模样偷摸偷抱,结果发现夏六叼着烟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皱巴着脸瞪着他,模样活像只插香烟粽子。
何初三没忍住笑声,夏大佬登时瞪得更狠。何初三回身开卧室灯,在室温暖明亮中苦笑,“六哥,你怎在床上抽……你怎?”
他看清夏六满额冷汗和不正常脸色,快步走上来,先是用手背探探对方额头,揩冷汗,又捧着对方冰凉脸摸摸,急切道,“你到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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