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小马喝得微醺,哼着歌摇摇晃晃地回自己管辖夜总会。几个留守马仔围上来,“小马哥!”“马哥!”“大佬怎样啦?”
小马朝自己脸上个若隐若现巴掌印指,“瞧见没?好着哪!中气十足!”
几个马仔轮番上来扒他脸,“对对对,就是大佬打出来样子。”“咱大佬不是受伤吗?受伤还有这大力气,真威猛。”“也想被大佬打下,荣耀啊。”
“滚滚滚滚滚……”小马发起威来,把这群臭小子全赶跑。穿过人群熙熙攘攘舞池,他走上二楼办公室,锁起门来清点番最近账目,然后又摇摇晃晃地上三楼。
三楼装修比下面两楼要简陋得多,破破烂烂石灰墙,坑坑洼洼水泥地,偌大客厅里孤零零地放着台电视机和个单人沙发。这里是小马临时住所,与骁骑堂里其他头目不同,他没有买房,无固定居所,只在他管事几个场子附近有临时卧室,还在市区里分别租几套房。狡兔三窟,他马如龙毫无疑问是骁骑堂最善“藏”个人。
错过,现在怎说也要给咱大佬好好补个生日!来人——上蛋糕——!”
小马带着又群人边用蹩脚英文高唱着生日歌,边推个三层大蛋糕进来,蛋糕顶上插着面小红旗。小马把它摘下来,放声朗读,“祝大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十八岁!”
“十八你老母!”躺坐在床上夏六笑着朝他又扔个枕头。
“大佬两个枕头都扔完啦!没有武器啦!”崔东东在高处振臂呼,“兄弟们上啊!按住大佬灌酒——!”
群汉子欢呼着冲上来往大佬手里塞酒瓶子,“大佬喝喝喝!”“大佬敬你!”“大佬先喝这杯!”
他用钥匙打开房间尽头卧室门。被他藏在里面个月人,从被褥凌乱床上抬起头来。散乱长发遮住这人脸,这人懒洋洋地用留着尖长指甲手刨开点点头发,看清楚是小马,又将脑袋埋下去。
小马看眼桌上,临走时留面包和肉干都没有动过,只有水被喝半杯。
“起来吃点东西,”小马踹踹床,“你想饿死?”
这人在被子底下伸长手脚做个姿势扭曲懒腰,过好
“他受伤,不能喝酒。”坐在夏六旁边何初三忙不迭挡在前面阻拦。崔东东声令下,“把小三子抬起来扔掉——!”
众大汉欢呼着把何初三整个人抬起来,“噢——!”“噢——!”地往天上扔。
“扔扔扔!扔得越远越好!”夏六在后头笑骂,“酒拿来!老子要喝!烟也给点上!”
值班护士听到声音,想进来劝阻,也被这群肆无忌惮黑社会抬起来,尖叫着与何初三起被扔上扔下。守在门口几个保镖往路过病人手里个劲儿塞红包,“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他们背后,欢呼声、开香槟声音、敬酒声和尖叫声震响整座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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