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何初三起身,认真地看着他,“你答应过洗白。”
夏六不自然地僵下,“嗯,答应。”
“你洗白后路,都会给你铺好。你手下那些‘弟兄’,只要肯金盆洗手,都能有份安稳工作,养家糊口。你到时候没有后顾之忧,说洗白,就定要洗白。”
“嗯,定。”
胸口猛地沉!冲回来何初三把抱住他,脑袋埋进他肩窝里,呼吸声近乎哽咽。
夏六呼吸滞滞,察觉到他身体不自然轻颤,自己心里也酸胀起来。他将手从两人胸口夹缝中挣扎出来,抚上何初三发顶。
“六哥,”何初三痛楚到颤抖声音在他耳边,“你就不能平平安安?就只是想要你平平安安!这小愿望,为什总是这难实现!”
夏六叹息着摩挲他脑袋,“对不起。”
“不想听你受伤之后再说对不起!不想再看见你这样躺在病床上!只想你好好!”
料做小玩意儿,被随便扎几下而已。这点小伤算什?你没看当年……”
“你不要说当年!”何初三怒道。
夏六闭嘴,神色冷下来。他本来就有深沉心事,又加之暂时失明,躺在床上不能动,全身各处伤都在犯疼,心情十分烦躁。没想到何初三收到风后竟混进医院来看望他,夏大佬颗小心肝刚刚美得要上天,就被何初三揪下来踩在地上糟蹋。他妈接二连三地向他甩臭脸,他就是再宠何初三,也受不这口气!
夏六也不说话。房间里再度死寂。气氛冰冷得快要凝固。
“走,明天再来看你。”何初三站起来说。
何初三在他生胡茬下巴上亲口,看起来是完全平静,“得走,待久会被查房护士发现。”
“去吧。”
这小子脚步声这下倒是步小停,三步大顿,走得恋恋不舍。夏六竖起耳朵直听到他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这才疲惫地叹出大口气。
忆古思今,夏大佬回顾两人相识以来种种过往,郁闷地认识到——他好像直都被何初三吃得死死。他妈除他,谁敢在骁骑堂龙头大
“傻仔,别伤心,会好起来。”
何初三抱他抱得死紧,松手就会失去他似。夏六心软得要化成水,想抬起双手回抱他,奈何右手还铐着镣铐,只能持续不停地摸他脑袋安抚他。
将脸埋在夏六肩头平复好久呼吸,何初三才终于开口道,“你要是保外就医话,是不是不用回监狱?”
“嗯,是。”夏六刑期原本就只剩下个来月,在医院里养养伤也就过去。
“那天天来看你。”
“……”
夏六没回话,把脸转向相反方向。他听见何初三脚步声毫不犹豫走向门口。
丢你老母!扑街仔!
他忍不住抬起扎点滴手,按住胸口——那里空空荡荡,清理伤口时候,医生收走他玉佛。
扑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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