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者瞪圆眼，惊愕地看着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援兵，又抬头看看大疤头身后夏六
。
夏六站在血泊之中，四周水流所产生热气蒸腾在他身后，将他身影笼罩得云里雾里。昏暗灯光映照出他身纵横密布、黑红狰狞旧伤疤。他半面鲜血，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领头者，神情诡谲含笑，仿佛自地底而来索命魔王。
黑色儿童节，双刀血修罗。领头者腿软栽倒在地，彻骨发寒，战栗不止。
夏六慢条斯理地抹
把脸上被溅血，低头捻捻血沫子，“
好久没请人过‘儿童节’。这把刀插在你肚子里，画着圈搅和搅和，像不像让它在坐‘旋转木马’？你说说看，你能坐几圈？”
“饶命啊！饶命啊大佬！”领头者哭嚎起来，“只是收钱做事！都是炮哥，是炮哥指使啊！”
她脸色狠，“这些屁话，没兴趣听。你肚子里有什
心思，管不着。但日后你胆敢背叛他，让他伤心，就把你心挖出来刀刀剁碎喂狗，明白没有？”
何初三很平静，“明白。”
“明白就好，”崔东东收狠色。小萝这时候正好从卧室里出来，她伸手将小萝拽进怀里，结结实实地亲口，跟何初三道，“虽然你屁忙都没帮上，但还是谢谢你专程来救马子。”
“不用谢，应该。”
“刚才确是吓唬你玩，大佬在牢里有安排，不会出事。”
，知道他不会原谅。”
“你还做过什对不起他事？”
“见过O记谢Sir，他约出去，劝跟他合作，拒绝他。这件事跟六哥坦白过。”
“其他没有？”
“没有。”
“炮仔背后是谁？”
“，不知道……”
夏六作个转动手势。
“不不！求，求你！”那人惨叫道，“可能是帮里
“猜也是。”何初三勉强弯弯嘴角，神色仍是苍白。
……
大疤头手中纸刀越过夏六，径直捅入对面那领头者肚子。利刃入腹声音如刀切菜瓜，清脆醒耳。那人脸错愕，抓住刀刃弯下腰去，神情扭曲地看他，“大疤，你……你明明答应炮哥反水……”
“是大佬让主动联系炮仔，假装投诚。”大疤头道。
他吹个口哨，澡堂门外哗啦啦挤进来十几条汉子，将偷袭者们逼入包围圈。偷袭者们大眼瞪小眼，只能纷纷放下手中凶器，束手投降。
崔东东目光如炬，审视他很久，最后道，“不可能完全地信任你。”
“知道。”
“这些事，六或许可以原谅你，因为你对他没有坏心。不会。你跟们不在条道上，你没有坏心，但别有用心。”
“唯用心就是爱他，”何初三看着她眼睛道，“你们可以义无反顾，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不惜陪着他下地狱。做不到。因为要做就是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
崔东东又嗤笑声，“肉麻。迂腐。还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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