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儿郎当地揽着欣欣朝大门方向而去,男人在后面高喝道,“包房在后面!”
“两千还不包出街?”
“你他妈想得美!”
进包房,何初三迅速反锁上门,大大喘口气,收面上伪装,“欣欣,你没事吧?”
“Sam哥,你终于来救,呜呜呜……”欣欣头扑进何初三怀里。
何初三顺着他视线转头睹欣欣——这瘦骨嶙峋、鬼哭狼嚎尊容,是个男人都能吓软——他嘴角抽,脸无所谓地回头道,“就喜欢这种瘦干干腊排骨!”
“啃起来有味道嘛,”他变态兮兮地舔舔唇,“包夜多少钱?”
那男人上下又打量他两眼,觉得他并不是个什角色,随口道,“两千。”
“大佬,这种货色哪里值两千?最多八百!”何初三拽起欣欣头发给他看。
“你他妈刚才还说就喜欢这款!要不要?不要算!”
为大佬守身如玉,他只能运起太极推拿手,左推右移,在鸨母和莺莺燕燕们惊叫怪斥中,泥鳅般从包围圈里滑出去。
他跳入人海翻腾舞池,尽力朝前游去。大厅尽头包间区同样每座爆满,桌上翻倒着成山酒瓶与吃食,衣着稀疏莺莺燕燕与大老板们滚作团。
他终于在角落里处包间找到欣欣——事实上要不是听到她哭泣求饶声,他都不敢确定那是她。几个月未见,欣欣已瘦得不成人形。她身上只穿套蕾丝内衣和件薄如蝉翼纱裙,肋骨在空荡荡胸/罩上方突兀地斜伸,五彩斑斓浓妆随着泪水垮落在凹陷脸颊上,脸青紫如同只小女鬼。
殴打她男人口中骂骂咧咧,大意是她刚才在台上跳脱衣舞时磨磨唧唧不肯脱干净,还跟往她胸/罩里塞钱客人甩臭脸。人家出钱看靓模,不是看会咬人母狗,赔钱货不如打死算。
在那个男人将滚烫烟头摁在欣欣脸上之前,何初三斜刺里蹿出,插手挡,随即发出声夸张惨叫,“哇——!烫烫烫!”
她身上布料少得可怜,几乎是个半裸,何初三尴尬地往边上避避,脱下外套盖住她,“你有没受伤?”
“他们逼
“行行行,千。”
“两千!”
“千五。”
“你他妈以为菜市场买菜啊!讨价还价!”那男人拍茶几,“不出钱就滚!”
何初三缩脖子,边摸钱边抱怨道,“行行行,两千就两千,店大欺客。”
他慌乱地吹着手背烫伤,然后贱兮兮地赔笑,“这位大哥,何必呢?这种娘们,打死不如干死,毁容可就不值钱,你说是不是?”
“你谁啊?!”男人骂道。
“Sa……”满脸泪水欣欣欣喜发声,被何初三偷偷掐住胳膊,嘤声垂下头继续哭去。
“来随便玩玩,”何初三耸耸肩,脸轻浮,“刚才在台上就看上她,撒个尿回来就没人!这不到处找她嘛!刚才客人给多少?再加倍呀,大哥。”
“你看上她?”那男人挺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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