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拒绝对骁骑堂账面施以援手之后,崔东东就对他不理不睬;而小马向来对他心存芥蒂,并不定真心帮他;阿森只是个保镖,人微言轻——他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都在骁骑堂人身上。
如吴妈所说,这种场子在警局里有内应,轻易报警也并不可取。他脑子里瞬间闪过谢家华身影,这个正气秉直警察必不可能同流合污,当年可以冒险救他,现在说不定也愿意帮他救欣欣,毕竟她只是个无辜小女孩……不,不行。他不能再欠谢家华,更不能在夏六
何初三略松口气,“小马哥话事?”
“不是,以前是大疤哥场,现在是炮哥。”
炮哥在江湖上称炮仔,入骁骑堂也有些年头。夏六升龙头时候,炮仔由元叔举荐作“白纸扇”,跟在崔东东手底下管账。后来夏六和崔东东清理长老势力时将他调走,为安抚他及手下人马,分个夜总会给他权作安慰。
何初三并没听说过这位炮哥,只能道,“麻烦你跟炮哥说声,阿妹现在在他场子里,被人骗去接客,请他帮忙放阿妹。”
阿森很惊讶,“何先生,你确定你阿妹被关在旺发?在骁骑堂自己场子里?这不可能啊。”
……呜啊啊啊……”
何初三将她连哄带安抚地搀进屋,“欣欣怎?终于找到她?慢些说,不要急。”
“有个街坊跟说,今天晚上在尖沙咀‘旺发’夜总会看到她,在跳脱衣舞,陪客,还被客人打!呜呜呜……想报警,街坊说那里是黑社会场子,有‘探长’罩着,等报警找过去时候,他们早就把舞女们都藏起来。这可怎办啊!阿三,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呜啊啊……”
何初三抚着她背安抚几句,叮嘱她留在家里照顾阿爸,并保证定会带欣欣平安回来。吴妈扯着他又哭几句,惴惴不安地目送他出门。
何初三撑起支摇摇欲坠破伞,接连跑出两条街,边在路边招出租车,边给小马打电话。岂料电话无人接听,又只能打给保镖阿森。
“有人在那里亲眼见到她。”
阿森低声道,“何先生,你放心,你事就是大佬事,定全力去办。不过今晚公司高层开重要会议,小马哥、东东姐和炮哥现在都在会议室里,禁止任何人打扰,进不去。你等等,会议结束马上跟他们说。”
何初三这时已经招上辆士,沉声道,“阿妹随时可能有危险,现在就要过去接她。你能不能联络上旺发值班经理,让他先通融通融。”
“好稍等,打电话问问。”
何初三挂大哥大,看向大雨瓢泼窗外。黑夜苍茫,想到深陷狱中夏六和身处困境欣欣,他长长地吸进口浑浊空气。
那头毕恭毕敬地,“何先生?”
“阿森,小马哥呢?”
“他在开会。何先生有急事?”
“尖沙咀有间‘旺发’夜总会,是谁家场子?”
“旺发?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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