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两步就听见后头哗啦
声重响，然后是噗啦噗啦
挣扎扑水声。
“妈！”他冲回去把落汤鸡样何初三捞出来，“浴缸都能淹死你？！”
“咳咳咳……
……腿使不上力，坐不稳……”何初三边咳边说。
夏大佬只能搬
条凳子，蹲在浴缸旁边伺候他。何初三两手扶着浴缸边缘撑住身体，夏大佬亲自给他舀水浇身，打香皂，上搓澡布搓。因为从没这
伺候过人，夏大佬手艺奇烂，力道也没大控制得住，用搓澡布将何初三虐待蹂躏出身万紫千红。
何初三坐在热气蒸腾浴缸里声不吭地忍痛，眼睛转不转地看着夏六。后者神情不耐，动作粗鲁生疏，却又十分专注。
何初三神情自若，语气也很自然，“想帮你嘛，再说，刚工作年多，没什经验，找新工作挺难。”
夏六嗤声。就算他不知道何精英每月业绩都是公司前茅，也猜得出像他这样人不难找新工作。
“不行吗？”何初三听出他冷笑，有些沮丧，“你信不过？”
夏六终于抬眼看看，见他满脸受伤失望，忍不住又嗤笑声，筷子往他脑门上敲下，“你六哥信不过你？你他妈现在住谁房子？坐在谁床上？”
“那能来帮你吗？”
。”
“谁说因为你？”夏大佬冷他眼。
“……”何初三低头刨饭。
过会儿，他又道，“六哥，这次辞职。……”
“嗯？”
他微微挺身，趁着夏六注意力都在搓澡布上，悄无声息地将手掌贴上夏六侧脸，指尖轻
夏六又夹口菜，神色仍是漫不经心，“再说吧。公司现在人有点儿杂，等把那帮老不死都清出去。”
何初三作出有点委屈神色，低头继续刨饭。心里却在飞快盘算，觉得夏六这态度暧昧不明，像是有点儿松口，又像在敷衍他。那帮“老不死”是谁？什时候能被“清出去”？
夏六嚼着满口菜，偷偷瞟他眼，心里也是飞快盘算——扑街仔不知道又在打什鬼主意，难道是真想当大嫂？想进公司开夫妻档？他妈得寸进尺，没门！老子这里龙潭虎穴，你他妈清清白白人踩进来算什事儿，趁早滚蛋！
这二人在满室温情中各怀鬼胎，磨磨唧唧地吃完餐饭。餐后何初三想洗个澡——他被关夜，又在山林里摸爬滚打阵，身上实在是不舒坦。
夏六将他扶进浴室，放好热水后，扒光丢进浴缸，石膏腿搬起来挂在浴缸外面，就丢下他要走。
“去你公司帮你管账好不好？白道生意。黑不管。”
夏六筷子顿下。
这是何初三第二次跟他提这个事情，上次在海边，还只是玩笑般地说说，这次听起来居然还挺认真。
这小子以前不是死也不愿跟黑社会扯上关系？
他心中狐疑，却并没有抬眼看何初三，仍是漫不经心地夹口菜，“怎突然有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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