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华探长在他背后也拍拍,“都进来吧!别在外面干瞪眼!”
按照规矩,双方都将枪支卸下,只带两名同样无械手下入院。夏六带阿永、阿彪,站在门口抬起手臂任保安检查时候,他眼角匆匆瞥,瞧见肥七和华府管家交换个眼神。
他心中警觉,回头对着守在车内小马打个眼色。
华探长拄着白金拐杖,大腹便便地走在前面,“老,正是享清福时候,本来不想管这闲事。但是你们俩实在闹得太大,简直不把这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今天看在老夫面上,你们俩都给安分点儿!”
“探长,小六对您向恭敬。您放心,只要肥七不为难,肯定不会扫您面子。”夏六道。
楼上车那串儿动作:歪头吸口烟,扔掉,然后解颗西装扣子,弯腰上车——那屁股是别提有多翘。
可惜当年赤条条趴在蛟龙城寨那张小破床上时候,他没有双手攥住多揉几把!
……
这年香港天气异常温暖,夏日炎炎,烤得街头混混们都失生气,只愿在夜晚吹着凉风饮啤酒,打打小牌划划拳。夏六和肥七各自躲避风头,偃旗息鼓数月。及到9月,香港立法局引入第批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议员,掀起暗涌。
华探长——九龙城区位德高望重总督察,黑道人士福星与保护伞——亲自致电给夏六,约他与肥七在九月底中秋节前两天,周六,起到他家吃顿便饭。明面上是他老人家退任前辞行,实际是想撮合双方、平息这场旷日持久争斗。
肥七闻言冷哼声,华探长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他低头,不情不愿地道,“知道,华哥。”
行人在二楼餐厅坐成桌,华探长坐上首,左右两边便是肥七与夏六。肥七屁股坐左席,夏六皱皱眉,却也没说什。
陪坐还有华探长夫人以及弟弟。华夫人是富人圈里有名交际花,华老二也是名见多识广生意人,用餐气氛被他们营造得和乐融融。夏六应付这种场合十分顺手,做得也是副不计前嫌、恭敬谦和后辈模样。肥七虽然少言少语,但也给足华探长面子,没说出什煞风景话来惹起不快。
“小六,还记得你小
夏六再厌烦肥七,看在华探长面上,也不得不盛装前往。这天傍晚他带着两车保镖,去华探长在半山别墅区豪宅——此地地处港岛,既非夏六骁骑堂地盘,也非肥七何盛会地盘,算是个中立场所。
夏六叼着烟下车,正见对面肥七挺着大肚子下辆宾利。夏六眯眼冷笑,肥七抖抖皮肤松弛嘴角,双方保镖单手按枪,股子剑拔弩张气氛。
蓄着白须华探长挺着跟肥七样大肚子,叼着支雪茄,从院里面走出来,先就在夏六绷紧后背上重重拍,“小六啊,小兄弟!”
“探长,”夏六毕恭毕敬地回道。
“华哥,”肥七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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