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上午进公司次,中午偶尔出公司约人吃饭次,下午回公司次,晚上又出公司次,他统统看在眼里。嘴里吊儿郎当地嚼着槟榔掩人耳目,心里阵阵地少男怀春——也算是发泄工作压力种方式。
何精英脸纯良,满脑猥琐,最喜欢看就是夏大佬下
周之后愈演愈烈,他整个腮帮子都肿起来,不得不戴着墨镜口罩、掩人耳目地去医院,被拔下劣质后槽牙颗——正是去年何牙医镶上去那几颗之。
夏六含着半口棉花半口口水,苦不堪言地躺在手术椅,听着嘴巴里吱吱机器转动声,恨不得将何阿三和他爹都捆起来浸猪笼……扑街仔!庸医!
“这几颗牙材质都不好,容易发炎,”医生跟他说,“夏先生,要不起换吧?”
夏六听直摇头,他妈拔颗就要人命!
“大佬,都换吧,”陪他起来小马说,“镶金牙,洋气!”
家附近,隔着两条街,将何初三放下来。他跟夏六道别,走出两步,又倒回来拍拍车窗。
夏六按下窗户。
“六哥,你保重身体。如果上山话,注意安全。”
夏六不耐烦地摆摆手。
轿车渐行渐远,夏六不经意回头看,那扑街仔还直直地站在路边望着他。
夏六抡起旁边手术盘将他砸出去。
小马屁滚尿流从手术室里逃出来,跟外头下属发脾气,“姓何臭小子死哪儿去!这久没来哄大佬开心!”
姓何小子方面玩着对大佬欲擒故纵,方面忙着拼搏事业。他做是投行,又是近年来涨势见好地产投资,压力大,风险高,收益惊人。彼时香港经济形势片大好,房市节节攀高,青壮年们纷纷投身金融事业,呕心沥血、竭尽所能地捞钱。日本正在进行中经济危机,以及七月份某外资银行清盘事件,并未给业界带来太大震荡与警示。
何初三吃在公司,睡在公司,周到周六,昼夜不停地加班,陀螺般地四处转。之所以熬年还没秃头,应该是跟每天抽空在咖啡间打那几套太极拳有些关系。
而到稍有空闲周日,他就开始拾捡起金像奖影帝天赋,穿着他阿爸旧外套,弄乱头发,抹黑皮肤,戴起墨镜,贴上小胡子,随便装小车杂货,推到夏六“总公司”办公楼楼下去卖——他不敢轻易出现在夏六面前,但见不到又想得挠心挠肺浑身发痒,只能出此下策——被收取保护费三次,小马哥亲自买香烟次,统统没有穿帮。
他回过头,心情烦躁地仰靠在座椅上。
“大佬,要上山?”阿彪问。
“不,回家。”夏六有些疲惫地道。
顿会儿,“叫人把那个蛋糕给送过来。”
夏六于生日当晚,个人在家对着青龙和小满牌位喝啤酒,用打火机烧掉何初三送来生日贺卡,吃下大半个水果蛋糕,未曾刷牙就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害起牙疼——是真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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