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也该发现他对你有意思嘛!”崔东东耸肩,“他直表现得那明显,你没发现?不可能吧?”
“……”确实发现夏六。
夏六无话可说,烦吧唧地仰靠在老板椅上抽烟。崔东东顺势坐在办公桌边,闲闲地,“怎?你对他没意思?”
“你不是开天眼吗!这又看不出来?!”
崔东东说,“这还真没看出来。按过往经验,你越对谁有意思,越躲谁躲得远远。瞧你不仅没躲他,还经常高高兴兴跟他出去约会……”
夏六烦躁地弹弹烟灰,“你他妈知道什!”
“知道那小子中意你,”崔东东说。
“操!少他妈胡说!”
“唉,小六子!”崔东东挤到老板椅旁边,把揽住他肩膀,语重心长地拍拍,“你东东姐好歹也是女人,你知不知道什叫女人直觉?那小子揣什心思,早就知道!”
“……”夏六。
廊里霓虹灯光万紫千红,纷纷杂杂,像极他此刻混乱不堪心境。他被这轰头巴掌拍碎所有热血与冲动。并且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此前错误。
他太得寸进尺,太轻率贸然,太幼稚天真。他所面对这个人,凶悍嚣张铜牙铁骨之下,是对感情与生俱来脆弱与逃避,这个人甚至能将自己深爱十年男人拱手推给别人,而他何初三又算得什?
是他走错开头,他不介意重新来过。
……
崔东东带着张八卦脸雀跃而来,人还没进办公室,声音已经到,“大佬!听说你今晚逼良为娼!”
“约个屁!”夏大佬拍老板椅!
“好好好,不是约会是兄弟聚会,”
“他当年提着脑袋把你藏起来、顶着枪子帮你送信,你要说是因为你救过他,那还勉强说得通。但是之后这年呢?人家堂堂个名校大学生,前途光亮,天天跟黑社会混在起——如果不是中意你,那就只能是卧底。”
“放屁!”夏六说,“那是老子心情好,收他当马仔!他那是过来陪他大佬开心!”
崔东东无药可救地又耸肩,只能放必杀技,“喏,那天起看《教父》,去上厕所回来。所有人都盯着屏幕,就他盯着你,眼神那个含情脉脉……”
“……”这事夏六点都没察觉!
他无言以对地抠着椅子扶手,咬半天牙,“你他妈早知道他鬼鬼祟祟!都不告诉?!”
“……”夏六坐在她那老板椅上喝她私藏红酒,两条长腿架在桌上,面色铁青,不吭不声。
崔东东幸灾乐祸地丢根烟给他,继续拿大佬寻开心,“你这整年没来找小荷,来就要把她扒光扔出去,还找个小处男给她做新姘头。太残忍吧?”
“又没亏待过她,”夏六不耐烦道,“况且看她演得挺高兴。”
“说对那小子太残忍,”崔东东说。
夏六叼着烟,猛地抬起头瞪她。崔东东耸肩,副“你别装都知道”然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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