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什呀!这种丑事怎能说呀!”卫母哭得把鼻涕把泪,卫鸿去拉她,她就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说们脸面往哪搁呀,们家世代清清白白……们家可是好人家呀……”
卫鸿深感头痛:“妈你可以好不好?爸你先坐下,先坐下!”
卫父把他推,也去拉卫母:“们走!们这就走,再也不管你!孽种!混账东西!”
卫母反而边抹眼泪边拍起大腿来:“不行,把儿子也带走!定要把儿子带走!带他去医院检查有什病!不然们可不能回去!”
段寒之这座终年安静房子终于被吵闹声、哭叫声、捶打声塞得满满当当,也许方圆百米都能听得清二楚。段寒之耳朵里嗡嗡响,他听不懂北方方言就像炸弹样轰炸着他耳膜,让他心脏阵阵早搏。
出优雅和高高在上,那种刻意蔑视让人遍体生寒。他每个眼神和每寸微笑都在不动声色告诉你,他就是比你骄矜,就是比你生而高贵。他存在就是为让你体会到人与人之间不同,就是为让你自惭形秽,让你无地自容。
段寒之平时不是这样。
这是他刻意。
“不过,抱歉,从小就没学过怎收拾衣服和整理家务,母亲终其生也没有学会那些事情,因为都有别人来替她做。看到,听到,受到教育就是那样,所以辈子都不打算学会亲自去做这些琐碎事情。”
段寒之把烟头在烟灰缸边上随意磕磕,动作漫不经心,“如果您打算让学会整理家务,那请以个家人身份来教。如果您不打算这做,那,您也没有资格对生活横加指责。”
“行都省省吧,大冬天人生地不熟,老头老太太能上哪儿去。”段寒之站起身,顺手把烟头在玻璃桌面上摁熄随手扔,“卫鸿,你给你父母整理间客房出来。”
“你上哪儿去?”卫鸿在吵闹中挣扎着问段寒之。
“地方多,”段寒之头也不回推开大门,“你少管。”
楼下花园门前,还隐约可以听见尖利哭叫声顺着北风传来。段寒之走出花园,马路边上那辆黑色宾利还静静停着,关家司机站在后车门边
他站起身,做个看上去很无奈彬彬有礼手势。
“抱歉,”他说,“不过想提醒您,这是家。出钱,买房子,产权证上是段寒之三个字。这里是地盘。”
卫母动不动站在那里。片刻之后,她突然爆发出阵惊天动地哭嚎。
“老卫,们走!”她歇斯底里捶打着卫父,然后连着过去拉架卫鸿起打,“们走!走!带儿子起走!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王法呀!”
卫父手忙脚乱,颤抖着手指指着段寒之,气得脸色通红:“你给等着!去找你们单位!别以为这事就这算,你们单位在哪?去找你们领导!你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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