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靠近,段寒之情绪突然就像是被洪水压垮坝口样,整个冲开。在关靖卓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只听见耳边啪声脆响,随即脸上就是阵火辣辣痛。段寒之在他卒不及防时候狠狠给他巴掌。
关靖卓退去半步:“你干什!”
段寒之扶着墙,喘息着站起身,说:“滚开。”
“你说什?”
“滚开!”
关靖卓语调出奇温柔:“先别走,们谈谈好吗?来,你先坐下来……”
“你他妈放开!”
“到这边来,——”
“放开,他妈,老子现在要回家!”
哗得声巨响,矮脚榻上精致日本餐具被扫在木板地上,发出惊心动魄破碎声响。在这声音中段寒之被狠狠把仰天按倒,他头咚下撞到桌面,撞得他眼前金星直冒,差点没休克过去。
在很久以前他们还相爱时候,段寒之从来没有在关靖卓眼里看到过这种愤怒。
关靖卓不是没有脾气,关家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三少爷脾气可大得很,不过每次都是他刚要发火时候,段寒之冷冷瞥,那眼神晶晶亮透心凉,关靖卓个寒战就清醒过来。
段寒之自尊和骄傲都非常强烈,强烈到可以盖过爱恨地步,这种人是宁愿受伤也不能妥协类型,往往不能在爱情上持久。如果关靖卓还想呆在段寒之身边话,他就必须学会忍耐脾气,陪着小心。
后来段寒之几乎忘记关靖卓生气时是什样子。他只是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被背叛时候,抢先出手,潇洒回头。在他转身之后,他甚至没有回望眼关靖卓痛苦脸。
时隔十几年,那痛苦仿佛和时光重叠起来,恍惚间逝去年代首尾相叠,中间切都消失不见,他们还站在那个原点上,谁也没有走开,谁也没有走远。
“你竟然为其他人叫滚开!”关靖卓嘶声咆哮,“你竟然为个认识才短短几个月男人!叫滚开!——段寒之,是你什人,他又是你什人!你到底搞清楚没有
关靖卓居高临下看着他,手狠狠拉开领带,然后慢条斯理解开衬衣第颗纽扣。
段寒之肝部剧痛,同时头痛欲裂。这两种疼痛加在起让他简直没办法呼吸,整个肺部都被压迫住,他眼前阵阵发黑,只恍惚间看到关靖卓面无表情脸。
“靖卓……”他轻轻道,视线模糊意识恍惚,“别这样靖卓,你不该是这样。你从来就不像这样。”
他声音太低沉,关靖卓只听见他在说什,却点也听不清。
他低下头,在段寒之耳边问:“你说什?”
“那是卫鸿?”关靖卓轻轻问。
段寒之犹豫下,点点头。
关靖卓顿顿,“别走好吗?”
“……别留现在要回去,改天再聊吧。”
段寒之刚要转身,突然肩膀被把抓住,关靖卓力气极大,段寒之刹那间听见自己骨骼发生弯曲咔咔声:“放手关靖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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