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她深爱着人,她不知道应该怎做选择,只好装作什都不知道,自欺欺人,活在自己幻想出来美好场景里。
原来,在她不知道时候,宫迹已经知道真相,她儿子已经不信任她,而她丈夫也在瞒着她,依然没有放弃压榨儿子最后丝价值。
在追来路上,她看到宫迹留给她录像。
录像里,宫迹有些苍白脸上,不再是平日里面对她时乖巧模样,像是卸下伪装,眼里满是痛苦和绝望,以及质问。
“妈妈,如果告诉你,爸爸要杀死,你会相信吗?”宫迹说话时候,眼里有丝期待,很快又黯淡下去,有些自嘲地喃喃自语,“你那爱他,应该会觉得在胡说吧?或者会直接否定?但他真要杀,真要杀。”
凯瑟琳只比宫迹晚到几分钟。
从马背上下来时候,她头发被林间枝叶扰有些凌乱,但已经顾不上姿容仪态问题,当凯瑟琳看清楚现场情景时候,脸瞬间就白。
往前跑两步,凯瑟琳身形个踉跄,高跟鞋鞋跟断,她干脆直接脱脚上穿着鞋,赤着脚往前跑,地面碎石残枝都刺进脚心,沾上她鲜血,但她却像是没有知觉样,只双眼专注地望着全身是血两个人。
她丈夫,她儿子。
在距离宫迹还有几步远地方,她慢慢地停下来,不敢再近前半步。就像是再靠近点,就会惊扰什。
重新面对着镜头,宫迹停顿很久,嘴唇动动,却没有发出声音,隔好会儿,他眼睛里慢慢蓄积出眼泪,却固执地没有流下去,发出声音也带上哽咽,
“妈妈,妈妈,很难过,真好难过,从来没有这难过过……
宫迹还坐在她特意为他定制轮椅上,胸口上却有个血窟窿,每缕刺鼻血腥味儿都像是利刃样,从她心脏穿刺而过。而宫泽倒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已经看不清五官,弹孔被血迹遮掩,潺潺鲜血却还在流出。
面对这样场景,她双手紧紧地捏着衣摆,下意识地往后退小步,弓着背,如石雕样,随后不可抑制地全身都发起抖来。本能地用双手环住自己,但双腿却像是失去支撑力量,整个人萎顿在地,双眼失去神采。过数秒,无数眼泪接连不断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错……错……”她双手捂着自己脸,精致妆已经完全花,身上披着昂贵皮草也沾上枯枝败叶,咽呜声显得很悲凉。
和宫泽朝夕相处,她怎可能不知道对方在外面有情妇,而每个情妇生下来孩子都会很快死亡,死前模样非常可怕。宫泽每年还会有极大笔钱不清楚流向,但她还是假装没看见假装不知道。
看这多医生,她也知道,宫迹病有蹊跷,但她不敢深想,只是不断地去找新医生,尝试新治疗方法,把宫迹保护密不透风,希望有天宫迹能够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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