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类心理学上来说他其实是天生自恋型病态人格,如果没遇到沈酌,也许会成为个操控人心大师,只可惜。”
不知回忆起什,荣亓眼神发生细微变化,少顷缓缓道:
“遥不可及月亮只会把疯狂追逐者引向地狱。”
·
“——感谢傅处长配合。”五年前,研究院实验室门口,年轻沈酌只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另只手与傅琛握握,言语礼貌而客套:“没什事话这几天都不用来实验室,过几天如果需要们会再联系你。”
他需要那具拥有吞噬型基因新身体。
“荣先生,”野田洋子看眼时间,“缅甸那边情况怎样,姓苏是不是快完成任务带着沈监察回基地?要不要打电话回去提前做些安排……”
“不用,”荣亓淡淡道。
在几名手下不解视线中,他只微微摇头:“苏寄桥带不回沈酌,他已经失败。”
野田洋子愕然:“什、什?”
教堂钟声响起,辆铮亮黑色加长奔驰S停在街边。
广场行人匆匆而过,没人注意到道黑色光影正从半空丝丝缕缕聚合,直到凝成个模糊人形,静静悬在车顶上空。
下刻,黑影俯身进入车内,附在后座上那个双眼紧闭、动不动“容器”躯壳里——
荣亓动动,睁开眼睛,轻轻地呼口气。
“荣先生!”车内野田洋子与几名手下同时惊喜出声。
他松开手,刚要转身,傅琛温和地:“沈主任!”
沈酌只略偏过头。
“中心监察处明晚出去聚餐,能有幸邀请您赏光吗?”
全亚洲唯S级、身居高位备受瞩目中心监察处长,却以种柔和到谦卑语气发出邀请,俊朗乌黑眼睛看着沈酌,恳切而热诚。
“……”
苏寄桥FatalStrike没发动成功吗?还是沈酌竟然又跑?
瞬间众人心头掠过不同猜测,但荣亓没有多做解释。天光透过车窗映在他侧脸上,眸底似乎闪动着意义不明神采,半晌才听他闲聊般毫无预兆地问:
“在你眼里,苏寄桥是个什样人?”
“这……”野田洋子迟疑会,才犹豫道:“他让人很不舒服,总是那样脸假笑,喜欢恶意捉弄人,就感觉像条虚伪又冷血毒蛇……”
“他是个疯子,”荣亓平静地说。
几个月前在瑞士巴塞尔,荣亓正面遭遇白晟,这具珍贵“容器”躯壳被因果律抹消得只剩下只手。随后断手被浸泡在陨石溶液中,经过漫长生长恢复,终于在几天前重塑为完整身体,以供精神体再度附身。
荣亓垂目望向自己手,修长五指握紧,复又缓缓松开。
尽管从表面上看已经完全复原,但他知道整体复生是有代价——异能强度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削弱。
如果再遭遇次因果律,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已经不是地球上最强容器,荣亓打量着自己双手,冷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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