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飏带着耳麦,他声音可以从旁听室直接传进隔音玻璃另侧审讯室,苏寄桥嘶哑失笑起来,仿佛听见无比荒谬而愚蠢笑话,越笑越控制不住。
“苏寄桥,”沈酌声音里带着平静威慑,“是随时可以再电你次。”
电椅上那个苍白、漂亮又疯狂少年终于止住笑意,抬头看着沈酌。
那瞬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是真很想说出什来,但停顿几秒后,不知为何又咽回去。
“说那只是场唱作俱佳表演,你信吗?”最终苏寄桥只吐出句。
“……”沈酌终于开口,淡淡道:“不要对行为妄自揣测。”
苏寄桥不置可否地笑声。
“你会,老师。不仅知道,傅琛其实也知道,因为你就是这样个人。”
“只有件事不明白。”他抬眼看向沈酌,缓缓地摇头,仿佛感觉很不可思议:“明明你那敏锐神勇,那明察秋毫,从上学时就仿佛要把钉在X光下连心肝肾肺都看清楚,轮到傅琛为什你就盲目成那样?”
“唯得利者,唯嫌疑人,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能看清楚事实。你却反常态地装聋作哑,就那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清傅琛真正目吗?”
傅琛还有谁能隐蔽到那种地步?”
“最关键点,实验消息走漏这件事唯得利者是谁,除傅琛你还能想出别人吗?”
“……”
水溶花不安地看向沈酌,但只能看见申海市监察官不动声色挺拔背影。
“方面引来各个极端组织行刺暗杀,拖慢HRG试验进度,拖延核武器被交到人类手里时间;另方面他可以趁机提供保护,创造感情迅速升温机会……你知道他本来是打算在青海试验场回来之后就向你求婚吗?”苏寄桥声音带着嘲讽:“他迫不及待想让你进入臣服期,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有谁会拿生命去表演!
岳飏感觉是苏寄桥疯,从表情看其他几个监察员也明显是这想,
审讯室内外鸦雀无声,人人都震惊到丧失反应能力。
陈淼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眼角紧张地望向水溶花;水溶花也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神情绷紧地看向沈酌。
“……不,不,等等。”这时岳飏总算艰难地挤出声音,喃喃道:“如果傅琛真心怀叵测,青海试验场爆炸里明明是他救沈酌,甚至他自己都牺牲,怎可能……怎可能……”
几个三观被颠覆监察员也如获至宝,仿佛下找到主心骨:
“是、是啊!”“不可能,说不通啊!”
沈酌面无波澜。
苏寄桥挑下眉,神色然。
“在当时你成天朝不保夕情况下,如果青海试验场没爆炸,回来后傅琛向你求婚,你是会答应吧。”
旁听室里,岳飏突然感觉肩头紧,猝然传来剧痛。
他扭头,只见白晟指骨突出,手背微有青筋,bao起,但眼睛却直直望着审讯室,脸上没有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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