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眯起眼睛，眸底微沉。
斟酌片刻后他才问：“……
听说在帕德斯领导下，圆桌会成员骤增
十几倍？”
说到这个约瑟夫苦笑得更明显：“是
，但绝大多数新成员其实是人类——你知道欧美现在人类主流观点分为三种
？”
白晟早有耳闻，但以他这种不轻易露深浅性格，只
摇头示意不知。
约瑟夫说：“第种人类是‘对抗派’，比如像救世军，号召把进化者全都关进集中营去解剖做研究；第二种人类是‘降服派’，甘愿承认自己比进化者低等，认为现在种族矛盾之所以不可收拾，全都要怪对抗派人类把进化者激怒。”
离世消息你听说吗？”
其实没人比白晟更解其中内情，但他没多说，只嗯声，不免沉郁下来。
“知道。”
白晟不想在沈酌面前提起任何圆桌会事，为此还特地叮嘱过约瑟夫。不过约瑟夫看那位莫须有“结婚对象”没出现，也就没这方面顾忌，皱着眉叹口气。
“主教去世后，帕德斯先生就成圆桌会领袖，但他很多思想跟主教截然相反……总觉得再这下去，圆桌会可能要出事。”
约瑟夫耸耸肩，似乎也感觉十分荒谬：“所以‘降服派’憎恨‘对抗派’，很多‘降服派’加入极端进化组织，宣誓对高阶进化者效忠，还帮他们起武力抵制‘对抗派’……不理解这些人。他们好像觉得只要不抵抗，那些进化者就会愿意和平，切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似。”
白晟淡淡道：“这不就是内讧？”
“是啊，就是内讧啊。”约瑟夫失魂落魄地点点头，说：“圆桌会之所以能骤然扩大十几倍，就是因为帕德斯先生吸收很多降服派人类，利用他们去武力攻打对抗派人类——对，你听说上个月美国游行枪击事吗？”
白晟不动声色，“听耳朵。
“怎说？”白晟敏感地抬眼。
“现在欧美那边局势已经很坏。”约瑟夫喝口白葡萄酒，毫不避讳地道：“世界经济环境本身就趋向萧条，货币贬值，失业率上升，种族矛盾当然也会随之加剧；进化者觉得自己高人等，理所应当要得到优待，人类却觉得都是因为进化者占据太多资源，才会导致社会财富分配不公……人类与进化者都觉得是对方挤占自己生存空间。”
他自嘲地笑声：“也可能因为在金融这行里，这方面感触特别深吧。”
经济下行通常是切社会矛盾导火索，这点倒没什好说，白晟皱眉道：“亚洲现状也不太好。光这个月就有十多起进化者当街纵火烧伤人类案子，申海都算全亚洲治安最好辖区。”
“哦，不不，那还是比欧洲好多，你知道吗？”约瑟夫苦笑声：“主张与人类友好共存温和社团在欧美已经没有任何生存空间，帕德斯先生极端进化主义反而让他多不少拥趸，现在他威信比主教在世时还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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