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脱离不清醒期,但可能因为能量余韵还在,白晟这段时间还是会很容易入睡,并且睡着就特别沉。飞机落地申海时他迷迷糊糊醒来,尾随沈酌上监察处专车,长手长脚地在后座上搂着沈酌,很快又发出沉睡均匀吐息。
此时是下午五点半。
高架桥上车流穿梭,红绿灯依次亮起,望无际阴云笼罩在巨大城市上空。
两辆牧马人吉普车全副武装,前后护卫着沈酌那辆防弹专车。水溶花亲自坐在前排副驾驶上,正准备打电话把行程同步通知给监察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来电人是陈淼。
“喂?”
机舱在气流中平稳地微震,也许是因为空间封闭,大片皮肤紧密相贴,从鼻腔到血管都浸透彼此身上气息。
“看你这表情,”白晟略微抬起头,用嘴唇摩挲沈酌微凉唇角,眸底流动着情意:“这就对,没什好忧虑。不管外边发生什你都有在,你有什好怕?”
也许是短短几分钟,又仿佛时光捱过个世纪。
尽管没有第二个人能察觉,沈酌绷紧到极致身体终于点点软化下来,半晌才咬牙道:“……你要是被人弄死,就把你照片删。”
白晟下把脸埋在沈酌颈窝里,发出闷闷大笑声。
,到那时估计你想走都走不掉,指不定还要丧失人身自由,真凄惨。”白晟充满遗憾地摇摇头:“怎办?死都不能安心,躺在棺材里都要被气活过来。”
“你——”
白晟眼明嘴快,在沈酌眼皮上亲口。
“没办法,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尽量去弄死别人,努力保证不被偷家。”
他狡黠地眨眨眼睛,说:“什交换条件,什迎娶沈监察,就算知道那是悬在眼前空头支票,又能怎办呢?”
仅仅两句话,水溶花脸色剧变:“什?”
后排沈酌抬眼。
“……知道。”水溶花声音紧迫,扭头把手机递给沈酌,峻声道:“出事。”
沈酌眉心蹙,接过电话:“喂?”
“喂学长,不好。”通话对面是风驰电掣车厢,背景嘈杂警笛呼啸,陈淼
“那不行,那可不能删。”他抬头亲下沈酌耳垂,带着未尽笑容揶揄:“删婚礼投影放什?”
沈酌顺手把这混账玩意推,恼火又好笑:“滚蛋!”
·
尽管被白晟这搅和,几十个蜂拥而至电话会议都没接,但沈酌总算是略微松弛下来,快落地时候甚至补个眠。
白晟想要陪他假寐会儿,结果自己也睡着。
万米高空,方寸之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瞳孔中对方倒影。
半晌沈酌从牙关里轻轻地说:“……真想给你来梭子。”
但他两只手都被白晟握在掌心里,全身重量都俯压在白晟身上,如果不向后仰头话,说话时都要亲吻到面前那带着笑嘴唇。
“来啊,”白晟亲昵摩挲他鼻梁,悄声挑衅:“舍得就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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