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穿越树冠,窝喜鹊惊飞。
不远处,荣亓猛然回头,瞳孔中清清楚楚映出夜色中惊鸟影子。
刹那间他意识到自己唯致命疏漏,语气轻而复杂:“……啊哦。”
手枪无力落地,溅起几滴血花。
尼尔森与荣亓交谈随着脚步越去越远。
而玛格特倒在血泊中,意识与体温都在迅速流失。
两人那番对话让她明白什,但已经无能为力。恍惚间她仿佛再次看见小女儿天真明亮眼睛,听见耳边声声甜美maman;然而她竭尽全力向前伸出手,只触碰到冰冷空气与自己炙热血。
……不,不能就这样轻易死去。
监察官工作手册,第条第款。
眼珠闪烁着丝陨石般奇诡荧蓝,似乎能透过颅骨直接观察她大脑:“明明是S级,脑中进化神经递质分泌却那弱……唔……还有个无法进化人类女儿……”
玛格特咬牙说不出话来,内心充满匪夷所思,荣亓不是去圣卡特堡盗取陨石吗?
他来这空无人总署大楼做什?!
“算。”荣亓走过玛格特身侧,头也不回,轻描淡写对尼尔森打个手势:“她注定站在蝼蚁那边,杀她吧。”
玛格特猝然抬起头,正对上尼尔森目光。
意识彻底消失前最后刻,玛格特仿佛再次回到数天前海岛那个晚上,深夜酒廊安静温暖,她自己、席琳和那个叫褚雁少女坐在沙发上聊天;也许是因为面对两位出色女监察官,小姑娘有点害羞,低头红着脸说:“比你们差远,异能点也不厉害,只是与动物共情而已。但之前特意定位过那个叫荣亓人,如果他再出现话,可以通过动物眼睛看到他在哪里……”
不要怕,小姑娘,相信你超厉害。
接下来就
异能犯罪案件往往导致大量无辜平民伤亡,因此在必要时,监察官有权力牺牲少数来保全多数,少数包括:平民,监察员,及监察官自己。
监察官必须担责,确保每份牺牲都有价值。
死必须有价值。
玛格特用尽最后力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在死亡来临时用最强大意志力强迫自己思考,冥冥中突然灵光闪过脑海,个匪夷所思办法仓促浮现。
她摸索着从腰间拔出枪,然而视线已经完全涣散,只能凭借记忆对准大楼门前那排白蜡树,向其中不起眼棵用尽全力扣下扳机——
“总署长?”她难以置信地吐出几个字:“你怎能……”
尼尔森似有丝不忍,回避她视线,只反手挥出道无形锋利气流——
噗呲!
胸腔被完全贯穿,鲜血如喷泉飞溅,玛格特全部视野眼睁睁变成血红,随即在天旋地转中倒在地上。
“……被调换出来进化源向存放在总署地底花岗岩密室里……”“这长时间来没人发现吗?”“没有任何人会来查。”“也是,毕竟你这个总署长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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