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脚底踩在天台栏杆上,身形挺拔如柄长刀,双手插在裤袋里,目送着护送车队驶向主干道。
“都没想起来问半句……”他眯起眼睛哼笑声,“没良心冤家。”
他脚底斜,刚准备飞身从高楼而下,突然看见什,动作又顿住。
只见医院门外,护送车队突然纷纷鸣笛,然后接二连三踩刹车。安东尼奥手下监察员从另辆吉普上飞奔而下,手里拿着卫星电话,身形明显非常慌张,三步并做两步扑到沈酌那辆专车边。
“?”
伊塔尔多魔女:“?”
魔女头莫名其妙,费番脑筋才想起卡梅伦是谁,完全不知道沈酌为什好端端提起那个安理会高官:“没有啊,人家来看你干嘛?”
“……”
沈酌点点头,天光下侧颊轮廓苍冷清晰,没有丝毫意外。
“走吧。”
束满怀恶意白雏菊,被水溶花亲自打电话骂顿,骂得他差点心肌梗塞。
作为本地大监察官安东尼奥,非常识相,人没到场,但发封亲切诚恳慰问信。通篇优美妙笔生花,翻译成中文差不多就是祝您与您男朋友百年好合,绑定捆死,二位下次请务必不要来鄙国旅游;如果你们将来有蜜月打算话愿意重金赞助你俩去别地,另,帮向尊敬白哥问好。
沈酌站在病床边,行行把慰问信看完,良久回头望向空荡荡病房。
天光越过窗户,映照着雪白墙壁和被褥,浮尘安静地悬浮在空气里。
那坚实滚烫气息与怀抱,仿佛梦中场幻觉,醒来仍是狰狞险恶风雨和动荡不安世事。
专车车窗降下,露出沈酌微微蹙眉侧脸,从那个飞奔而来当地监察员手里接过卫星电话:“喂?”
“X他个¥%&#*!!”首先传来是安东尼奥破口
他俯身钻进车门,身后伊塔尔多魔女血红眼珠转,不知想起什,笑嘻嘻打量下自己指甲,漫不经心说:“哦,对,白晟今天大早飞机,已经飞回申海哦。人家家里准备盛大接风宴压惊,听说是要继承家产接手公司,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呢。”
沈酌淡淡道:“没问你这个。”
魔女阴阳怪气:“但就是想说。”然后扭身坐进副驾驶。
沈酌哂。
从医院顶楼向下望去,长列车队缓缓发动,驶出医院大门,太阳在为首那辆黑色专车顶上反射出道耀眼光弧。
沈酌轻轻地把慰问信揉成团,言不发丢进废纸篓里。
来接他们去机场车队已经停在医院楼下,准备乘坐专机返回申海。
专门从申海实验室赶来高主任陪同沈酌起回去,伊塔尔多魔女负责执行护送。与安东尼奥手下监察员完成安保交接后,司机欠身打开车门,沈酌却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定下,回头望向高高医院大楼。
不知道他在想什,也没人敢出声催,片刻后只听沈酌突然问:
“这几天卡梅伦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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