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想又不好意思说吗?
白晟嗨皮地接起电话:“喂,才半个下午监察官大人就有新指示吗?申海市监察处大家晚餐有安排没?今晚米其林三星寿司店……”
“白晟同志,”水溶花站在监察官办公室外,对手机凝重道:“请像个男人样负起责任来。”
白晟:“?!”
透过落地玻璃,只见沈酌坐在宽大扶手椅里,侧颊洁净如雪,眼皮薄而通红,眼睫如鸦翅般水润纤长,拒绝开口,言不发,像个自闭漂亮手办。
白晟微笑起来,喃喃道:“好喜欢他啊。”
黑白照片上夫妇笑貌宛然,就好像他们生前那样,总是充满鼓励,不管孩子选择哪条路都会倾尽全力地去支持。
白晟伸手轻轻触碰墓碑上刻字,眼神温柔充满眷恋。
“如果有天长眠于地下,希望墓碑上会写,这里埋葬是个叫白晟好人,他和他伴侣沈酌起,携手并肩在相同道路上走完生。”
“保佑。”他轻声道,“即便前方惊涛骇浪,还是愿意做他身前盾,永远能扛住他肩上分量。”
注视中,他眼睫扑,啪嗒。
滴晶莹剔透泪水掉在“化学,18分”那栏上。
“………………”
杨小刀像只炸毛小狼狗般死死扒着身后门:“救命!鬼啊!鬼附身啊啊啊——”
·
他脚下那张成绩单已经被泪水打湿,惨烈化学18物理29数学43糊在起,另外面前还摊开着张季度预算报告,3.6个亿财政赤字
白晟站起身,从墓碑前退后两步,咔嚓咔嚓咬碎那根棒棒糖,从衣襟下扯出条细链,链坠是两枚串在起婚戒。
“下次吧,下次定带他来看你们!”他把那根细链向上抛又接住,朗声笑道,“你们也会喜欢他!”
墓碑上父母含笑以对,戒指在太阳下熠熠生光。
白晟转过身,顺着青石小径往回走,突然裤袋里手机狂震,来电显示水溶花。
“?”
大束红玫瑰哗啦放在墓碑前,白色大理石墓碑上夫妇都仿佛被映出三分喜气,微笑望着墓碑前爱子。
白晟大马金刀蹲在墓碑前,两条长腿分得开开地,左右手肘搁在膝盖上,平视着遗照上再也不会老去父母。
别人独自凭吊时会点根烟,白晟会在嘴里叼根棒棒糖。不仔细看话会觉得这位帅哥也是那深沉感伤、忧郁静默,当然是忽略别人来墓园送二百块束白菊花,他送两千块厄瓜多尔红玫瑰前提下。
“爸,妈,今天突然来看你们,是想告诉你们喜欢上个人。”白晟叼着那根草莓味阿尔卑斯,含混不清地说:“他特别毒舌,喜欢嘲讽人,仗着自己智商高就搞学科歧视,饮食习惯不好,非常小气不肯给报销车马费,而且还是个男不能生孩子。但无所谓,也是个男不能生孩子,所以们扯平。”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草地上,微风中传来清脆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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