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意料是沈酌摇摇头。
“你已经比陈淼刚开始在手下洗试管时候强多,HRG有相当部分高级研究员智商并不出类拔萃,但也有很多聪慧绝伦学生徘徊多年都进不HRG门。当科学探索足以改变种群命运时候,往往就不看研究员智商。”
沈酌沉默片刻,缓缓道:“们其实希望HRG研究员,不要太聪明,能够笨点。”
“……笨到什地步?”褚雁低声问。
“笨到愿意拿着遗书进项目,愿意不把自己最宝贵性命当回事,愿意粉身碎骨也要扛着真相往前走。”
然后他向后靠在扶手椅里,双手搭在长桌边缘,修长十指松松交叉,注视着对面少女。
“这是张宗晓等虐杀团伙成员伤情鉴定,非常幸运,截至目前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否则即便是未成年进化者保护条例也没法把你继续留在申海。”
褚雁身天蓝格子连衣裙,短发整齐贴着雪白脸颊,非常干净清丽,看上去就像朵安静柔弱小蓝花,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拿桌面上那叠伤情报告。
但下刻,沈酌两根手指按在报告上,阻止她动作:“不,图片太血腥。”
褚雁细声细气说:“可以。”
骨骼惨烈扭曲头颈。
“你还远远没有完成复生,不该强行使用空间异能。”荣亓站在两步以外,自上而下俯视着野田俊介,“在完全恢复前动用异能会使躯体复生时间大大延长,可能未来年半载之内,都无法再随心所欲地使用空间隧道。”
野田俊介低下头,尚未完全长好声带听起来嘶哑而怪异,满含羞愧:“对不起,荣先生……们实在无法忍受那个尼尔森那嚣张,所以……”
“没关系,”荣亓温和地回答,扭头望向窗外。
地下层开线天窗,窗外是广阔夜空。远方越过崇山峻岭,天幕尽头是遥远申海,车水马龙像天边流动星河。
少女微微睁大眼睛。
“HRG是三十年来两代人用性命担负真相,太重。”沈酌注视着她,“知道现在你不可能承担起那重量,甚至无法确定现在白晟能做到这点。”
“虽然很希望,
“知道你可以。还知道你看以后会非常兴奋,感觉自己受到不该有鼓励。”
“……”
褚雁那种怯懦柔弱神态顿时消失,收回手坐在那里,看着长桌对面申海市监察官:“您想怎处置?”
“不能让你进HRG。”沈酌平静地望着她,说:“你还不够资格。”
褚雁是个聪明至极孩子,对这个决定并不难接受,只问:“为什,因为学力还不够吗?”
“‘,bao君’能抵消S级以下进化,虽然无法完全抵消因果律,但对们有很大用处……”
荣亓顿顿,轻声道:“们会得到这个异能。”
·
翌日上午,申海市监察处。
会议室里宽敞安静,沈酌把叠厚厚医院报告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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