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主任看着手里记录报告,心头喟然而叹。
哪怕白晟没有出手,沈酌真在梦中经历循环爆炸和私刑拷问,他那稳如泰山般指数也不会掉到危险值以下,最多熬过几次拷打就能顺利渡过并破解第二重梦境。
“……难怪是在HRG陷入绝境时,以己之力布下这弥天棋局人啊,”研究主任心想。
这也许就是他能悬起达摩克利斯之剑原因吧。
研究主任伸手拿起操作台上那支打空A级基因干扰素,言不发将它扔进回收炉,然后回头看向人群簇拥中脸色苍白而平静沈酌,为自己多加丝虚无信心。
“监察官!”
……
白晟呼地坐起身,对惊喜交加研究员们笑起来,三下五除二拽掉身上各种颜色导线,翻身下床个箭步,紧紧拥抱住扶手椅上刚刚醒来沈酌。
沈酌眉目沉静,只是脸色有点疲惫,伸手拍拍白晟结实后背。
“谢谢,”他在白晟耳边轻声道,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音量。
,左手摊开手掌,掌心温暖、干燥而有力,低声问:“能有幸带你离开这个梦境吗?”
沈酌久久注视着白晟,像要透过眼睛看透那烈焰般炙热灵魂。
良久他嘴唇弯起道清淡弧度,抬手放在白晟掌心:
“你有。”
白晟紧紧握住沈酌手。
呼地声实验室门打开,受命守门杨小刀就像归巢小狼崽,连滚带爬冲进来,颤抖着憋出来句:“——爸爸!”
“滚滚滚,”白晟毫不留情推开自己便宜儿子,搂着沈酌不松手:“爸爸忙着呢,没有多余怀抱分给你,你自己找本理综练习册玩去,听话。”
杨小刀:“……”
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未成年人捂着眼睛咬牙切齿走。走到半差点撞上从门外快步进来水溶花,女医生手拿着电话,脸色却不像在场其他研究员那般放松,疾行上前俯在沈酌耳
“真是奇迹……”研究主任拿着纸报告书,难以置信地望向沈酌那张CT扫描图:“大脑中代表恐惧神经区域从头到尾未被激活,指数良好,体征平稳,认知思辨功能未在精神攻击下发生任何损伤……”
“嗯,”沈酌随口说,“救援来得比较及时。”
众人都笑起来,但眼中感慨复杂莫名。
根本不是救援及不及时问题,没有人能在那强精神攻击之下全身而退,因为幻觉本身对大脑就是有伤害,这种伤害旦进入梦境就开始。
但沈酌在这方面几乎无懈可击,那种冷静、强大、绝对坚定意志力是不可想象,连白日梦都没法从他压倒性强势之下找到致命弱点。
就在两人十指交扣瞬间,广袤空茫世界分崩离析,向四面八方轰然退去。
声音、画面、记忆、情感……五光十色切化作漩涡,归寂于梦中微渺远方,病床前仪器滴滴声响成片。
雪亮无影灯下,白晟缓缓睁开眼睛。
“白先生!”
“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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