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尼尔森冷冷道,“沈酌从不在身上浪费那些无用情绪。”
“所以那个岳处长……”
沈酌:“?”
“尼尔森,荣亓,还有那个岳处长……”
沈酌秒变脸,冷漠道:“闭嘴。”
直升机呼啸划过清晨天穹,硝烟未尽进化医院越去越远。杨小刀悻悻地缩在沈酌身侧,不时用纯洁、正直而批评眼神偷瞄他,但从表情看明显是只敢腹诽不敢言。
监察员早已如指掌:“白先生情况稳定,脑部扫描从昨晚三点起就没再恶化过,虽然没法解释,但大夫说是件好事。”
沈酌没有丝毫感情流露,只简单颔首。
然后他扭头问杨小刀:“你怎样?”
少年已经卸下精钢拳套,蜷缩着身体坐在后排角,身上带着尚未散尽、铁和血混杂起来味道,闻言沉默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受伤。
沈酌却把他黑T恤掀。
角破大块皮,看上去有点狼狈。他疲倦地摆摆手,谢绝惊慌失措要帮他上药手下,拿出手机打开邮件,手指在屏幕上悬空片刻,还是输入两行文字:
【目标血清已被SHEN监察取走】
【让他取,是责任】
收件人,尼尔森总署长,延后六小时发送。
尼尔森作为总署长权限是很大,哪怕他专机还在天上,也足以调动地面力量对沈酌做出阻挠,这延后发送六个小时足够为沈酌争取时间。
·
申海机场。
伴随巨大轰鸣声,国际总署专机向跑道俯冲降落,几分钟滑行后,银蓝色湾流G550缓缓停在停机坪上。
“是申海市监察官沈酌,现在不能接听,请在稍后留言……”
尼尔森挂断电话,面沉如水。身边秘书低声劝道:“也许SHEN监察待会就接。现在他还在气头上……”
衣底下是精悍腰肌,侧腹赫然块拳头大血淋淋擦刮,应该是被岳飏拳风活生生撕裂开,所幸没有深及内脏。
“回去让医生帮你包扎下。”沈酌随手拍拍他后脑,“不错,足足拖三分多钟。岳飏心肠其实比般进化者软,不是个忍心对孩子下重手人。”
“……”杨小刀像头毛发凌乱小兽,如果他有尾巴话此刻已经耷拉下去,半晌才倔强地憋出来句:“以后会比他强!”
沈酌未置可否,不由莞尔。
这孩子不愧是被白晟手带大,蔫头耷脑地在那坐半天,好像突然回过什味来,狐疑地抬头看着沈酌:
岳飏随便丢掉手机,用力搓把脸,深深呼口酸楚、滚烫血气。
·
呼声重响,沈酌爬到绳梯尽头,紧接着被杨小刀手拉进直升机舱,舱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血袋呢?”沈酌落座立刻问。
旁边监察员探身迅速帮他扣好安全带,罗振从前排把采血包递过来,沈酌打开看眼,脸色稍微放松,吩咐:“通知HRG实验室立刻开始做准备。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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