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他正经历着极端痛苦、恐惧和挣扎。
沈酌站在病床边,手从裤袋里抽出来,握住白晟骨节分明、冰凉微湿左手。
你梦见什?他想。
是你灵魂背面那场十九年前直燃烧到现在,从未有片刻停息大火吗?
“……对不起……”病房角落传来少女艰涩声音。
病房里,沈酌眼神冰冷,言不发地摁断通话。
尼尔森保持着那个姿势站许久,才慢慢放下手机,深吸口气,在周围手下躲闪视线中挺直后背,抬脚跨进舱门。
“最后次确认航线,飞申海。”他头也不回地吩咐机组,声音如寒风般冷漠,大步走向客舱。
·
滴答,滴答,滴答。
内部破坏瓦解,从而毫发无伤脱离——但这里有个悖论。”
尼尔森顿顿,才道:“如果施术者足够强大,就可以制定‘入梦者忘记切’世界规则,那白先生在忘记身份情况下是不可能去尝试使用异能,自然也就无法逃离。”
通话对面陷入安静,只有生命监测仪滴答滴答,发出单调声响。
“不。”良久手机里才传来沈酌冰冷声音,说:“定还有第三种办法。”
尼尔森没吭声。
褚雁站在阴影中,低头望着脚边地砖缝,眼眶里满是生熬出来血丝。沈酌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只凝视着白晟昏睡不醒面容,少顷低沉道:“不能怪你。”
“没想到……异能会被荣亓远程操控……”
沈酌说:“你只是个孩子,想不到很正常,该怪是不谨慎。”
病房里没人出声,杨小刀默默守在门边,褚雁低头站在角落,良久沈酌缓慢地摇摇头。
“荣亓从开始就知道,哪怕用超S级白日梦直接攻击白晟也是根本击不中,他只能佯装攻
时间在分秒流逝,病房墙上挂钟于午夜三针重合,又毫不留情地继续往下走去。
明明病房是恒温,但窗外无边无际夜色仿佛能从每丝窗缝、每条墙缝中侵袭进来,弥漫绝望不去,让人从脊椎里泛出透骨冰凉。
沈酌轻轻把手机搁在边。
病床上白晟已经不再痉挛,他闭着双眼,牙关紧合,昏暗中可以看见全身肌肉呈现出不正常僵绷状态,数十片电磁线从他头颅、身上延伸出来,连接着周围各种生命指征监测仪。
病床边不远处,台屏幕上显示着大脑扫描实时成像,其中侧颅块区域红得发紫。
“数据库里那条异能犯罪记录,受害者爱人是怎把她从梦境中救出来,你到底在隐瞒什?”
尼尔森在舷梯上停住脚步,站在打开专机舱门前,瞳孔映出远处铅灰色广袤天穹,长长地、无声地叹口气,仿佛裹挟着北欧平原广袤萧索冰雪。
“不会告诉你,沈酌。”他柔和地道。
“你这个人,对卑微情爱从来懒得施舍眼,不希望看见奋不顾身这愚蠢词在你身上出现……”
“请相信只是想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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