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已经有更坏预感:“这是……”
沈酌刚要伸手去拉开行李袋,被白晟拦下:“得,哪儿用得着们大监察官为这事弄脏手。”
然后他紧紧勘察手套,半蹲下身,唰地打开拉链,血腥味登时散发出来,竟然是满满袋奇形怪状尖锐刑具,凝结着陈年血锈和残破皮毛。
“他不仅吃,”白晟说,“他还虐杀。”
现场片静寂,王局挤出几个字:“这瘪三……”
“王局,王局!”这时名痕检员从二楼匆匆奔下来,脸色很不寻常:“们在二楼厨房里发现点东西!”
“什?”
众目睽睽之下,痕检员不好说太多,只迸出几个字:“很多……血。”
满地、满墙、满水池,整个厨房到楼梯,都在鲁米诺作用下发出明亮到可怕荧光。
——何止是很多,简直是个屠宰现场。
指着痕检员手上托盘,好几个证物袋里分装着黄白棕黑、长短不毛发:“初步观察这些都是动物皮毛,具体是猫是狗还要等详细检验,不过看数量起码得有二三十只。”
沈酌抬头望眼。
这是栋非常老旧独立小二层,阴暗潮湿,门窗紧闭,红砖已经被风吹雨打成黑褐色,爬满藤蔓。那时候老建筑大多是双砖,即便已经破成这样,隔音效果还是非常好,里面就算发生什邻居也未必能听见。
“里面还有动物吗?”
“没有,里里外外都没有。”说到这王局迟疑下,“但有几个邻居说,曾经看见黄凯奇回家时拎着猫狗笼子进门……”
琳琅满目刑具上残留着不少血肉组织,乍看之下,触目惊心,钢钉夹板上还有个小小、干枯活猫爪。
时在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沈酌目光落在根血迹斑斑钻脑钢针上,突然问
王局站在厨房门口,个劲掐自己人中,嘴里喃喃祈祷:“别是人,别是人,别是人,别是人……”
“不是人。”白晟蹲在垃圾桶边,及时解救几乎快要心梗王局,“是狗。”
王局凑上去看,白晟手里赫然是大半个犬类头骨,已经被煮熟:“啊?那小子在家里杀狗吃肉?”
王局年轻时是警犬陪着出生入死过,不免会流露出极大反感,却只见白晟叹口气:“怕是还不止。”
他站起身,米九个头差点顶到厨房天花板,幸亏被沈酌伸手挡下,才略微低头避过低矮脏污墙顶,然后以这个有点别扭姿势打开橱柜,从最顶端掏出个行李袋,啪!地声扔在地上。
沈酌见过各种各样突破三观下三滥太多,心里其实已经有个猜测轮廓,但他没说出来,只皱下眉。
身后白晟立刻:“怎?”
沈酌问:“你在脸上装动态探测仪吗?”
白晟掩口小声:“‘真希望化作夜晚,这样就可以用无数只眼睛看你入睡’——柏拉图。”
沈酌轻声道:“回头你记得让那个叫柏拉图偷窥狂来监察处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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