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从油箱破裂到开始起火五分多钟，没有被人施救，后面
就没再看下去
。”沈酌顿顿，问：“做过心理干预
？”
“做什心理干预。”白晟短促地笑声，“救人是恩情不救是常情，毕竟是有危险
事，谁欠谁啊。”
啪
声轻响，热水烧开，他往杯子里倒点。
“小时候不懂事，不理解，好钻牛角尖。长大以后就慢慢想通，人总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沈酌回头，只见白晟肩膀靠在门框边，斜斜地交叉着脚，满眼都是揶揄：“你是不是早就让人把家地形图画好备案啊，上次去烂尾楼也挺轻车熟路，晚上睡不着会从枕头底下把档案掏出来翻看打发时间吗？”
沈酌哂，端着玻璃杯向冰箱贴扬扬下颏：“令尊令堂？”
“嗯哼，遗传基因好吧。”
白晟走进厨房，顺手从沈酌手里把那杯冰水拿走，然后用电热壶接点纯净水开始烧，说：“四十岁上才生，不过很早就过世。”
沈酌神情微微动。
纸条！！”
“是吗，那你真可怜。”白晟微笑道，“连上学都收过小纸条呢，作业本后头撕下来格子纸，们那个年代可纯洁。话说回来沈监察你收到过吗？不是说，像们沈监察这样对敌人如秋风般无情对自己如严冬般冷酷美人，上学时恐怕也……”
“没收过。”沈酌淡淡道，“上高中那年十岁。”
白晟：“……”
杨小刀：“……”
杯子里冰水变温，在玻璃壁上笼罩出袅袅白雾，瞬即散。
沈酌双手抱臂站在白晟身后，不置可否。
“——不过话说回来，后来还是有影响。”突然白晟话音转，回头把杯子递回给沈酌，笑道：“你猜第个觉醒异能是什？”
“……”
“车祸。”白晟背对着他耸耸肩，“两个人出去办事开辆车，半路被追尾撞翻，油箱起火爆炸，他俩被困在车里……”
厨房里没人出声。
烧水壶开始加热，响起轻微动静。
“上当时报纸头条，”少顷白晟淡淡地道，“那年八岁多。”
半晌沉寂后，厨房里终于响起沈酌平静声音：“看那篇报道，就在你来申海当天。”
“这波嘲讽你应得，”杨小刀在白晟旁边小声提醒。
少年被白晟搡进屋去安顿他那点儿行李，沈酌信步转转。这套顶楼大平层得有五百多平米，他第次来到这里时重伤没有意识，这是第二次，但仿佛已经对这里内部构造很解，随手在厨房里给自己接杯冰水，喝口，瞥见冰箱上有个订做磁力贴。
是家三口照片。
七八岁小白晟从各个角度来说都是个很漂亮小男孩，虽然满脸都是“噢哟，好吊哦”表情。父母左右紧紧依偎着他，亲密无间，笑容满面，夫妻俩年纪都已经不轻，但能看出感情非常好。
“——说，”身后传来白晟揶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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