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跑着送上葡萄糖:“谢谢傅处长谢谢傅处长,实在是辛苦……”
沈酌似乎有点遗憾,但没表现出来,快步上前扶住傅琛,关切地蹙眉问:“没事吧?”
傅琛整条手臂都是凉,嘶哑地呼口气,突然伸手把沈酌抄!
霎时天地旋转,沈酌被按在躺椅上,只见傅琛含笑问:“你把抽死对你有什好处,嗯?”
沈酌手抵着他,踉跄站起身。
“没办法,HRG计划要是没有那些高阶进化者血清,恐怕也完不成第阶段数据模拟……”
窃窃私语随风而来,又呼啸远去。
实验室里井然有序,研究员们来去匆匆,傅琛仰躺在椅子里,袒露出结实手臂,动脉鲜血顺着软管流向离心机。
“沈主任,”助手快步走来,声音轻而紧张:“不能再抽,已经1000cc。再抽下去会出事!”
26岁沈酌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眉目秀丽如雪纸泼墨,神态间有种与生俱来冷淡和事不关己。
他走,他就会直待在申海。至于什时候驱逐,或者还要不要驱逐……”沈酌回头瞟眼远处那辆指挥车,懒洋洋道:“个人说算。”
“……知道。”很久后电话那头才传来岳飏低哑声音,“会去查三年前5月10号那天傅琛与苏寄桥外出备案。”
沈酌直接摁断通话。
荒原夜色广袤,头顶星空浩瀚,银河横贯天际流向未知宇宙。
沈酌静静地站在那没有动,背对远处灯火阑珊现场,望着前方如长河般无垠黑暗。旷野四下无人,没有人能看见申海市监察官此刻表情,良久才听他长长呼口气,无声地闭上眼睛。
“把这瓶葡萄糖喝,休息会。”沈酌仿佛什都没听见似地,整衣襟,面色如常:“送你出去。”
“……不是,沈主任这手也太黑吧。”“1000cc啊……”
直到沈酌亲自把傅琛送出实验室,两人背影走远,研究员们才敢发出感慨议论声。
初夏满天繁星,脚边夜虫声声。远方槐花清香顺风而
傅琛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似乎感觉到什,从躺椅上扭头看来。
——就在同时刻,沈酌那张冷漠脸上突然露出个微笑,鼓励地望着傅琛,唇角弧度完美,眼底满是温情,旁边助手都看得呆下。
“S级,没那容易死。”光看表情完全想不到沈酌语调有多冷酷,“继续抽。”
嘀嘀嘀——
血压警报急促响起,实验室顿时阵骚动,研究员纷纷起身:“不行不能抽!”“停下!停下!”
风席卷过大片荒草,簌簌声犹如深夜涨潮,将零星而久远记忆席卷而至,淹没每寸感官。
——青海试验场爆炸。
没有人知道剧变发生前种种征兆,所有险恶端倪都随着爆炸灰飞烟灭,只偶尔从时光深处闪现诡谲微光。
……
“傅哥对咱们沈主任也太殷勤吧,天天鞍前马后,让抽血就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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