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你看到床上影子吗?”
钢丝床已经被烧黑,半倾斜地靠在墙角。除非跪在床边仔细观察,否则很难看出灰黑钢丝弹簧上,有具被烧缩水、平躺黑影,头颅、躯干、四肢宛然。
是个被烧化人。
沈酌站起身,无声地呼口气,“——‘荣先生’。”
“学长?”
陈淼好奇地凑上来,皱眉观察片刻,才发现地上有几条不甚明显、长长痕迹通往门外:“这是……轮胎?”
“轮椅,”沈酌轻声道。
“——哈?”
陈淼大出意料,低头仔细瞅,头顶几乎蹭到沈酌手。但紧接着身后传来股巨力,差点把他凌空提起来,陈淼慌忙挣扎回头:“白、白哥!”
,“确切地说,13天又19个小时以前。”
陈淼登时就震惊:“这都能看出来?!”
沈酌没有回答。
“学长你太厉害,这精确吗?怎看出来?你真点异能也没有吗?学长,学长!”
沈酌仿佛没听见般擦肩而过,身后水溶花叹口气,用手机搜出过去半个月气象记录,举在呆若木鸡陈淼面前。
“半个月前野田洋子不是个人来到这里,跟她起离开还有进化源真正货主,荣先生。因为这个人双腿残疾,所以地上才会留下轮椅痕迹。”
“有件事们想错,野田洋子不是刘三吉同伙,而是‘荣先生’。刘三吉可能因为偷窃进化源被抓,所以被荣先生胁迫做些事情,这就能解释为什刘三吉敢冒着终身监禁甚至处决危险,主动跑到高架桥上来拦车。”
白晟向钢丝床上扬下巴:“
白晟单手拎着他后颈,和颜悦色地问:“你知道为什小明爷爷能活到九十九岁吗?”
“……”陈淼问:“因为小明爷爷不好奇地上轮椅印是谁留下?”
白晟说:“因为小明爷爷知道跟学长保持合理身体距离。”
陈淼如遭雷劈,回头求救地看向沈酌,却发现他学长正言不发盯着地面,仿佛已经给自己进化出某种超能力,把白晟切不正常言行都屏蔽到五官感知之外。
白晟跟拎小鸡崽样把陈淼拎到身后去,笑嘻嘻回头:“沈监察。”
“14天前那个中午泉山县大风7级,鞋印不会是那之前留下,否则边缘痕迹不会那清晰。同天深夜11点附近下场骤雨,所以靠近窗口鞋底花纹上有放射性水滴覆盖,从水滴直径和落地角度可以推算出当时风速、风向、准确降雨量。综上所述,野田洋子来到这座卫生院时间非常确定,是那天下午4点到晚上11点之间。”
陈淼:“……”
水溶花靠近小声问:“坊间传言,指点你硕士毕业论文那段时间沈酌天天吃降压药,是真吗?”
“…………那不是真!”陈淼十分委屈,回头大声:“学长!告诉你没有吃降压药!”
沈酌置若罔闻,半蹲在地观察着什,眉角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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