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戛然而止。
众人都沉默着，审讯室内外
片静默
服从。
“……”赵竣难以置信地用力挪动头颅，望向审讯室门口肃立岳飏。
从进门开始岳飏就没有说句话，直到这时才开
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波澜：
“
尊重沈监察管辖权，没有任何异议。”
“这是从申海监察处库房里调出真品。”
赵竣惊疑地睁大眼睛，视线在两颗蓝荧荧石头之间来回，心想沈酌什
意思，总不至于要当面教他分辨真假吧？
“认为像你这样人，即便倒卖进化源，也不会随便挑选上家而导致轻易受骗，所以你上家手里应该是有真东西，所以对们来说你不是重点，你上家才是。可惜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拒绝配合，对假进化源来历闭口不谈，好像打定主意只要不开口，就拿你没办法。”
“——你对显然有个非常大误解。”沈酌停停，说：“你似乎觉得，是个追求证据和真相，不会随便冤枉罪犯，更不会下手调换证物人。”
赵竣僵住。
处老大岳飏。
赵竣眼底登时迸发出希望，张口正欲求救，但下刻侧脸被沈酌脚踩下，整个头颅被死死踩在地上。
“要告诉你件事，”沈酌居高临下道。
“……”赵竣满面紫涨，连颧骨都在皮鞋底下发出瘆人挤压声。
在他们身后，岳飏摆手示意周围工作人员不必起身行礼，平静且习惯地看着这幕。
赵竣终于如坠冰窟，嘴唇剧烈颤抖，连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沈酌收回踩着他侧脸脚，半蹲下身，嘲讽声音只有他俩才听得见：“你该不会以
紧接着他意识到什，脱口而出：“难道你想——不，你是监察官，你不能——”
“能。”沈酌轻柔地回答，语调甚至有点残忍。
“说你非法出售进化源是哪个，它就是哪个。想让你在监狱里关到老死，你就会被关到老死。想让你连尸骨都腐烂成泥，你就连下辈子都别想再见天日。”
“监察官世界里只崇尚强权，强权体系之下，不必遵从法律。”
“不，不……不，”赵竣终于意识到可怕，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在沈酌皮鞋底下拼命扭脸环视审讯室内所有人，“你这是制造冤案，这多人都在看着，你封不住这多张嘴！你——”
沈酌随手把个密封袋丢在地上，赵竣瞳孔蓦然睁大，只见密封袋中赫然是枚泛着幽幽蓝光石头。
“这是你试图以千六百万美金价格非法出售‘进化源’样本，经仪器鉴定，是伪造品。”
赵竣整个人愣，紧接着心头涌起绝处逢生狂喜。
这个进化源是他花重金从上家手里买，如果是赝品话说明他被上家骗，但同时非法售卖进化源罪名也不能成立，他不用坐辈子牢！
“而这个，”沈酌反手从陈淼手上接过个金属隔离管，里面赫然是另颗光芒莹莹真陨石，在赵竣头顶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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