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连掮客共五人,连同卖家赵竣起全部抓获,1625号房里联系工具和涉案现金也全部封存。”监察处组员肃容汇报:“赵竣携带那颗进化源陨石已经被送往鉴定科,八个小时内出结果。”
沈酌说:“回监察处。”
“是!”
大厅里所有组员迅速收拾准备离开,沈酌走向门口,刚要跨出门槛时,身前却横过来只手,轻轻松松地把他拦住。
“你是不是忘什,监察官?”白晟斜靠在门框边微笑道。
“不,谢谢。”然后他礼貌回答。
沈酌抬脚走向现场,连头都没回。
白董事长整个人咔嚓声裂。
陈淼心怀恻隐:“您没事吧?”
白董事长把抓住他,发自内心地颤抖问:“生依法纳税,行善积德,如果有错请让税务局惩罚,为什要让个风烛残年无辜老头遭遇这些?”
太微妙。在申海市地界上,沈酌几乎有无限权力,因此也是无限低调,就算是有头有脸名流大佬们平时也很难接触到他,这时便有人跃跃欲试,想抓住这个难得机遇凑上去打声招呼。
“——不行您不能进来,此处已被临时接管,出口在那边。”所幸监察处组员对这种情况已经驾轻就熟,不留情面地客套拒绝:“们监察官不与外人交流,按规定您只能等他传唤问话。”“对,陈组长也没空,有事们可以帮忙转达。”“谢谢,谢谢合作,请立刻从那边出口离开……”
白董事长扭捏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凑上去:“沈、沈监察。”
汇报情况手下停住,沈酌回头瞥来。
“……”
大监察官衣领扣到咽喉,身黑衣而面容素白,眉眼弧度修长。当他垂下眼睫凝视着什时候,有种寒潭般静默气韵,就仿佛那个动人心魄、全身浸透酒香美人从未存在过样。
“感谢您协助,白先生。”沈酌停停,说:“但希望下次不要在案发现场见到您。”
“……”白晟说:“太见外监察官,这个人向来施恩不图报,不是来问你要感谢。”
沈酌上下打量他,意思是那你来唱戏吗?
白晟向周围扫眼,手插在裤袋里,略向前俯过身,薄唇几乎贴在沈酌耳边,含笑尾音里仿佛带着惑人钩子:
陈淼震惊:“你到底干什?”
“……”
白董事长骤然沉默,眼前再次浮现出自己好大外甥手把监察官搂在怀里画面。
半晌他充满悲伤地说:“当时没来得及把自己戳瞎。”
陈淼:“哈?”
那短短几秒对白董事长来说突然无限漫长,所有阿谀拍马话都卡在喉咙里憋不出来,仿佛连大脑都在那居高临下视线中被强行清空。
半晌他咕咚咽口唾沫,鬼使神差脱下自己外套,颤抖着手捧上前:
“您穿……穿吗?”
空气凝固。
沈酌回过头,从陈淼手里取过自己西装外套,言不发穿在身上,整整衣襟与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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