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您想带走林风,他也未必会跟你走。您是害死他母亲仇人,是背叛他父亲,估计他恨您都来不及。”罗冀语调转,“——再说,早年他受伤,身体非常不好,跟您走以后谁来照顾他呢?他每个星期开药足够养活家药店,您有这个能力保障他生活——啊不,是生命吗?”
陈荣动作僵住,整个人呆呆站在那里,半晌声音才从他干涩喉咙里挤出来:“您说他在您那里,……他为什在您那里?怎回事?你对他做什?”
“喜欢他,”罗冀加重语气,说:“真喜欢他。愿意照顾他辈子。”
陈荣就像被雷打样整个脸色都变得灰白,眼里几乎空洞洞连点生气都没有,就像连心脏都要停跳样。
罗冀怕他下子心脏病发倒在这里,刚想叫人,突然陈荣机械抬起手,拿起那张支票。
子!是对不起他,把他赶出家门,后悔啊!真后悔啊!……求求您放过他吧!哪怕死都没有关系啊!……”
罗冀言不发盯着他,手里捏着支金笔,脸上什表情都没有,高深莫测无法言说。但是如果仔细看话,可以看见他根手指无意识不停摩挲着笔身,这是种潜意识里快速思考反应。
陈荣看他始终不置可否,终于脸色越来越白,最终像耗尽全身力气样踉跄着,退去半步,“已经什都没有,只剩下这个孩子……这几年来没有天不生活在悔恨中……只有这个孩子……”
罗冀道:“你想回到你以前生活吗?”
陈荣茫然看着他。
他盯着那张可以满足重重匪夷所思欲望支票,仿佛要把那张薄薄蓝绿色纸看出个洞来,就这样大概过个世纪那久,他突然做个让人相当出乎意料动作来。
——他点点把那张支票撕得粉碎,然后握成团,任凭纸屑纷纷扬扬洒落地。
“看下档案,好像陈先生这些年来生活也比较拮据,直是个人。尊夫人已经仙逝,不可能再回来;不过那些被迫卖掉产业倒是还在,只要有钱话,仍然能赎回来。妻子可以再找,孩子可以再生,只要有和当年样财力——或者说,比当年更多财力话,要回到以前富贵生活不是什难事。”
罗冀口气不温不火,顿顿又问:“陈先生已经快到天命之年吧?就算仍然在这家公司里做到退休,以后得到退休金也很有限。这里医疗系统虽然完善,但是没有钱人生病样是活生生吃苦受罪。没有钱,没有人照顾,个人孤苦伶仃,以后人生无望啊陈先生。”
陈荣下意识问:“……您是什意思?”
罗冀把自己面前张薄薄纸轻轻推到他面前,陈荣目光随着那张纸移动,竟然是张没有填写金额支票。
“……您这是什意思?”陈荣喃喃重复道,不过这次语气中已经夹杂更多、更激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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