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风推开他,踉踉跄跄从泥地里站起身,狼狈不堪但是居高临下,“可以!——小菜鸟,恭喜你合格毕业。”
黑暗里吴彬发出声长长叹息,恍惚间他又看到那年夏天足以把人烤熟金色骄阳,从南美热带雨林茂密树叶间射到地面,在操场上留下个又个斑斓光点。
上个世纪末九十年代中期,南美亚马逊热带雨林深处雇佣兵培训基地,由亚裔单兵作战专家叶莲开设高危兵种
吴彬想说什,其实以他现在地位和立场,应该可以说两句类似于玩笑、可以拉近距离话。他也可以就任务内容讨论两句,询问林风这个线人相关意见,甚至他可以作为长官而吩咐些注意事项。
他张张口,说出来却是:“……没有什其他吩咐话,回去。”
话出口他就紧紧闭上嘴。多熟悉句话,在生命某个时期他曾经重复过无数遍,每遍换来都是林教官那个相同回答——滚吧。
林风啪声打开啤酒罐子:“滚吧。”
吴彬闭闭眼睛,走出门外。在带上门刹那间他犹豫下,低声道:“……晚上早点睡。”
—你不具备所需要学生基本素质,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走人回家,或者被打到残疾,自动退出。”
那时话音犹在耳边,转眼几年过去,眼前他毫无防备躺在自己面前,少年身体柔韧美好,给人最猛烈诱惑和刺激。
吴彬听见自己心跳嘭嘭作响,他咽口唾液,喉咙发干。
只要看上去就能用目光感受到这样皮肤温软,细腻紧绷覆盖在薄薄肌肉上,东方人像细瓷样光洁和高贵光彩。
他抬起手。
林风意义不明哼声。
吴彬躺在自己房间床上,隔壁传来两个警察打呼鼾声,除此之外就只有房间里时钟指针走动滴答声。
安静让人心悸。
记忆在黑暗中席卷而来,就仿佛河流样让人窒息。吴彬想起很久以前他曾经在那个姓林少年教官手里生不如死,他精神他意志,随着肉体负荷次次爆发极限,从血汗淬炼中脱胎换骨。他曾经差点因为被殴打而高烧感染致死,曾经差点被教官拳从三楼打下去摔得脑浆迸裂。他以为自己会坚持不下来,不过到最终他终于可以把那个姓林少年教官按倒在泥地里,那是第次也是最后次,他取得压倒性最终胜利。
那是唯次他这近触碰到林风脸,掌心在细腻微凉皮肤下几乎焚烧起来。
“——你打算这样动不动看多久?”林风眼都不睁下,声音懒洋洋,“菜炒好没有,老子已经饿半天!”
2.
吴彬几乎是有点慌张退去半步,然后定定神把端盘放在桌面上:“好,已经重新炒菜,好好吃晚饭吧。”
林风坐起身:“啤酒。”
吴彬去屋外拿啤酒罐头扔给他。林风埋头吃饭,头也不回,伸手稳稳接住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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