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风也停滞,谢琢小心谨慎地伸出手,在离陆骁尚有半寸距离时又停下来,像是担心再往前点,就会戳破镜花水月,发现这是他生出幻觉。
即使是幻觉,他也舍不得戳破,想要再多看会儿,看得再久点。
陆骁顾不上别,把将谢琢微凉手指握进掌心,放到唇边吻吻他指尖,终于将心里翻来覆去想不知道多少遍话说出来:“阿瓷,回来。”
这刻,谢琢手指微收,双眼息不错地盯着陆骁,嘴唇动动,却说不出话来。
陆骁立刻道:“阿瓷,呼吸!”
他想想:“命人去把宫门关,这样,不会有大臣进宫来找,你就不用再帮撑场子,可以出宫。”
见陆骁抬脚就准备往外走,李恪又将人叫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陆骁喊声“张召”。
张召就候在殿外,探个脑袋进来:“少将军,有事?”
“你带亲卫守着殿下,保护殿下安全,若出半分差错,你就自己抹脖子吧!”话音刚落,陆骁已经窜出去,很快就看不见人。
卧房。
屏障将士。
李恪意识到,自己未来将会被困在这方天地里,再不得自由。但同样,他能做,也会多很多。
面对深深拜下梁国公与众勋贵,李恪下意识地转身去寻陆骁,却发现陆骁没有看他,只朝他利落地跪下去,掷地有声:“恭迎殿下回朝!”
这声像是惊醒什,满殿文武大臣对视后,纷纷跪地,高呼:“恭迎殿下回朝!”
整天里,陆骁穿着黑色夔纹服,守在李恪身后,毫无纨绔之气,反而眸光凶得令不少人都避着走。
随着陆骁指令深深吸口气,谢琢才发现,从陆骁出现在他眼前开始,他至今都无意识地屏着气。
再按捺不住,陆骁单手撑着窗台,熟练地翻进卧房,伸出结实有力手
陆骁入京时,特意派人来告知。这导致谢琢整天里,边听着宫内宫外各种消息,边心神不宁。
入夜后,他干脆拿出纸笔练字静心,没想到回神时,眼前纸上,满满页又都是“陆骁”。
无心练字,更无心做旁事,谢琢放下烛台,发现卧房中兵书还停留在陆骁走之前看那页,不知道第几次伸手小心碰碰书页,就在这时,谢琢耳边响起叩窗声响。
蓦地偏过头,谢琢以为跟之前样,都是他起错觉,但他仍走过去,不知道今天第几次打开窗。
他看见陆骁。
有陆骁强势表态,更无人再敢提句二皇子。
天色将晚,李恪送走最后批大臣,累瘫倒在座椅上。
他转头看向陆骁,不由抱怨:“怎事情这般多?门槛都要被他们踏破!回宫到现在,还没去看过母妃!”
陆骁勉强压着满心躁意,也抱怨:“回京到现在,也还没去看过家阿瓷。”
李恪不想知道阿瓷是谁都难——这个名字,他在凌北时,从陆骁嘴里听过不止八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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