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忱看来,谢琢虽然年纪尚轻,却极是沉稳,行事断不会如此仓促。所以小太监赶来禀报说谢琢急着见他时,他第反应是不是有人给他下套。不过,如今看谢琢神情,他对谢琢将要说事更好奇。
“臣是特意进宫来找殿下,”谢琢没有多言,直接道,“范纯仁指认幕后指使之人。”
李忱神情凝:“
寇谦还在奋笔疾书,看见谢琢还有些惊讶:“延龄怎来?你不是在大理寺吗?”
谢琢坐到自己位置上,语气露出三分着急:“刚刚在大理寺整理卷宗时,正好翻到个旧案,情况与负责编写那部分《实录》内容好像有点出入。心里念着事,回去也安不下心,干脆过来趟。”
“果然是延龄会做出来事,不过换成是,晚上肯定样睡不着。”寇谦正在研墨,“正巧手上事也还没做完,要多留会儿。”
“那先多谢寇待诏相陪。”谢琢左右看看,起身,“来得太急,去茶水房要杯茶喝。”
茶水房中只有个小太监守着,谢琢要杯茶,在接过茶盏同时低声道:“有要事必须马上告诉大殿下。”
问范纯仁以前有没有去过杨首辅府上,他说他品级不高,根本没有进门资格。所以不可能是以前闻过,记混淆。”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侯英扯扯嘴角,焦躁地用手拍着大腿,接着干脆站起身,来回踱步走动,“开始也难以置信,不,应该说,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
猛地停在原地,侯英脸绷得很紧,垂在身侧手指收拢,话中全是不解和愠怒:“他作为当朝首辅,他怎会?他怎敢?没有任何理由!”
确实,没有任何理由会让朝首辅将兵械消息递到北狄人手里。
“他不可能不知道兵械被北狄人劫走后果!凌云关失守,死多少人?没有兵械武器,赤手空拳对上北狄人,会是多惨烈?”侯英哑着嗓音,“他不可能不知道!”
小太监是大皇子特意安排在这里,听谢琢说得严重,连忙站起身:“奴婢这就去。”说完,转身快步朝内廷方向走去。
这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茶水房小太监回来时,故意在天章阁门口经过,谢琢看见后,收起笔墨,和寇谦告别。
出天章阁后,他转过两个弯,就看见站在那里李忱。
等谢琢施完礼,李忱询问:“谢侍读如此着急,是为何事?而且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大理寺吗?”
谢琢垂下眼,没有说话。杨敬尧就是因为清楚兵械被劫后果,所以才会这做。
不知道是不是走累,侯英重新坐下,有种受到冲击茫然:“这该怎办?”
谢琢眉眼沉静:“侯寺丞,这件事查到这里,后续已经不是你能插手。”
侯英许久才点点头,抹把脸,苦笑道:“只是不明白,真不明白……”
离开大理寺后,谢琢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宫门落钥前,找借口去趟天章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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