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害怕。
害怕旦陆骁得知衡楼事,那其余,也就可能都瞒
三月二十九,梁国公生辰,国公府发不少请帖,谢琢也得张,是沈愚让陆骁帮忙递过来,还带话说他这次找个极厉害厨子,做菜都很好吃,让谢琢定要去尝尝。
当日下午,谢琢提前回住处。
葛武将刚刚路上特意去琅轩拿信看完:“公子,老头子在信里说,这次北狄人下血本。应该是猜到衡楼又在帮凌北筹措粮草,连老头子都遇见两次刺杀,昌叔让老头子带话说,这段时间定要跟紧公子,免得出什事。”
昨夜和陆骁在树下下围棋,现在棋盘都还摆在石桌上,谢琢将上面花瓣落叶拂开,听见葛武话,抬起头:“葛叔可有事?”
“公子放心,老头子没受伤。”葛武毫不犹豫地把信里写都抖落出来,“他回清源,昌叔就派几个人跟着他,开始他还不愿意,犯倔,吹胡子瞪眼,非说自己有手有脚双刀也使得好,用不着人保护,昌叔这是在看不起他。不过在被五六个北狄杀手围次之后,老头子就彻底清醒。”
回到侯府后,陆骁越想越懊恼。
他发现,他不仅在谢琢颈侧留不少红痕,还衔着谢琢白玉似后颈,唇齿很是作弄番,偏生这般放肆行径,谢琢没有拒绝,他更难自控。
又翻个身,陆骁在心里叹气,明明才春天,但他已经开始……冲冷水澡。
盯着床帐,不知道躺多久,依然心浮气躁地睡不着,陆骁只好起身去校场,随便从武器架中提杆长槍,又练起槍法。
边练,脑中浮现出却是谢琢双眼水汽氤氲地望着他,向他索吻,向他索求爱意,渴急模样。
谢琢也笑道:“昌叔最治得葛叔。”
“没错!”葛武想起之前和陆骁闲聊,“对,公子,陆小侯爷之前问过,老头子这几天怎不在,是去哪儿,就按照公子以前嘱咐回话。”
他依然没想明白,“不过公子,衡楼事真不用告诉小侯爷吗?小侯爷是陆家人,他若知道,许多事们就能与他商量,这样不是更好吗?”
谢琢坐在石凳上,手指抚过昨夜陆骁执黑棋,像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样谢琢就像种诱惑,让他招架不住,只想不断地尽力去满足,要什给什。
想到这里,手滑,长槍“砰”声撞到武器架上,登时就撞出道裂缝,因力道太大,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陆骁出层薄汗,眼睛不由地朝谢琢住处所在方向看会儿,全身翻腾血气压不下去,只好认命地继续练槍。
十叔查完帐,打着哈欠路过校场,远远望见陆骁将杆长槍舞得风声赫赫,身如游龙,势若千钧,不由感慨:“年轻人啊,半夜不睡觉,真是精力旺盛!”
看会儿,又欣慰道,“小侯爷真是勤勉啊,槍法又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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